第六章 當年往事[第2頁/共4頁]
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了小酒盅,納九爺極有做派地將小酒盅湊到了唇邊,滋滋作響地將暖得恰到好處的酒漿嘬進了嘴裡:“還真跟著你徒弟學了點東西,這手鳳凰點頭也算是耍得隧道了!”
四個擺在八仙桌中間的菜碗裡,一碗切得細細的小醬蘿蔔絲點了香油,聞著就叫人開胃口。
站起了身子,相有豹一邊拿好話哄著幾近啥也冇來得及吃、且已經醉得滿嘴胡言亂語的納九爺回房睡覺,一邊悄悄地伸手抓過了斜放在桌邊的蠅罩,悄悄地扣到了幾近紋絲未動的飯菜上……
看也不看站在八仙桌邊的相有豹,那穿戴月白襖裙的女人取過了一隻小碗,將桌子上的素菜撥了些到那小碗裡,卻涓滴冇動那兩樣葷菜,隻是取了個蔥花餅便回身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謹慎翼翼地再次為納九爺續上了酒漿,相有豹考慮著字句說道:“倒是聽徒弟提過一句,說當年他遠走關東,是因為獲咎了人?”
而在《呂氏春秋・古樂》中,也有關於“販子服象,虐於東夷”的記錄。申明相土不但馴養馬、牛等植物,並且還馴養大象,並且把順服的大象用於征討東夷人的戰役當中。甲骨文中的“為”字,狀似以手牽象形,證明確有相土馴象之事。
淺口碟子裡擱了山西老陳醋熬出來的白菜冇過刀切,倒是用手一塊塊掰扯成拇指肚兒大小,端莊的是家常菜管吃不管看的技術。
狠狠一拍大腿,納九爺猛一瞪眼:“豈止是獲咎了人?!從根子上說,火正門走的就是官路,身後冇個有權有勢的主家撐著,平凡人誰能服侍得起那些金貴玩意?可你徒弟……”
空肚、烈酒,愁腸、瑣事,再加上納九爺的酒量較著陋劣,淺淺的三兩酒下肚,納九爺口中的話已經變得顛三倒四,乃至把車軲轤話交來回回嘮叨了個冇完。
而最大的一個砂盆裡座著的是一隻整肘子,赤醬濃淋的燉的稀爛。單是聞著那葷油的香味和八角大料的回甘氣味,老北平人都不消伸筷子嚐嚐,也都能一口喊出來――這一準是沙鍋居的醬肘子!
天長日久,落空了異獸圖、更落空了強大的資金支撐的火正門中人,早過得像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托天之幸,火正門門徒除了馴養鬥獸以外,技藝也非常不弱。在接連放翻了幾個打行中的刀客以後,相有豹的徒弟在搶到了一片異獸圖的殘片,在納九爺明裡暗裡的保護之下落荒而逃。
或許是因為酒量實在陋劣的原因,才喝了兩盅的納九爺很有些乾脆地朝著相有豹訴提及來…….
一個不大的粗磁碟子裡碼著的是切得均勻細心的豬耳朵,深紫色的南醬調和的汁水配上翠綠的蔥花,看著都叫人不忍心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