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禁宮之主[第1頁/共4頁]

“公然還是老祖宗明白甚麼叫巧奪天工！這溫水池蓄養的一池蓮花，竟是比那嚴夏季候開的當季荷花還要美了非常！老祖宗住的竟不是人間，是瑤池呢！老祖宗，奴婢真真的不想歸去了！”

虎峰楚離神采都是一變，黑衣人卻俄然收回長笑，腕下長刀驀地爆出一團光芒，鐺鐺兩聲將虎峰楚離逼近的長劍截斷，轉眼凸起二人合圍，撲向牆角花窗，隻一擊，花窗已碎，黑衣人一躍而出，融入重重黑暗中，再也尋不著蹤跡。

流雲：“王爺為何不斬殺流雲於此呢？便說流雲在混戰中被刺客所傷死亡！”

門吱呀呀地敞開，太後扶著福子，背光而立。頭頂是金絲編織而成的一頂冠冕，又有九隻鳳釵如扇麵嵌入矗立的雲鬢。一身紫底壓繡金鳳的宮裝，寬袍廣袖之間微露鋒利的長甲。

太後看著本身的兒子，滿麵憐惜：“兒啊兒啊，你若多幾分殺伐判定，為孃的也不消這把年紀了還這般操心！”

“福子，我們走！萬歲爺不想瞥見我們兩張老臉！”不等天子回話，太後已牽著福子的手走向大門。

淑妃認識越見渾濁，語音也是斷斷續續：“求，太、太後孃娘……為奴婢做主……”

淑妃一身夏季薄裳的粉白衣裙，暴露胸口明豔的肌膚，立在池邊漢白玉雕欄側邊，輕風輕動金步搖，皓齒鮮唇，人比花嬌。

沉香屑緩緩傾出香爐，女官的行動和緩而寂靜。天子凝睇著她素白的手，思路較著飛去遠方，手中一支硃紅色的筆，已凝住半日，始起點不下去。

流雲緩緩立起家來，懷中貓兒還是一臉不善地盯著燕王：“王爺何必擔憂？流雲確是皇上犒賞於王爺的，但王爺若真想要流雲的命，誰又能禁止？”流雲摸了摸白貓的毛，眼睛笑得新月普通，非常都雅：“不過王爺隻是要警告流雲不要泄了本日夜探王府之人的身份，是也不是？”

流雲偷眼望去，驚詫發明燕王妃嘴部伸開，抬頭昏迷在地。流雲苦笑點頭，再重視場中景象，卻發明虎峰和楚離已經變招，各自手中的長劍同時驀地分為兩股，畫作電光，環繞著黑衣人高低迴旋，又似用閃電織了一座樊籠，緩緩越縮越小，越縮越緊。

黃色綾羅傘下，伸出一隻戴滿鑲珠嵌翠指甲套的手，雖膚白勝雪，但已見微微敗壞：“既尊我是老祖宗，老佛爺，那哪有不聽話的事理？”

屋內燈燭暗淡，顯是打鬥時弄滅了很多，僅留牆角一盞燭台還留了一支殘燭，在拳風劍雨中儘力掙紮求存，勉強照出屋內幕景。

太後抬手製止，指間鋒利的甲套，反射出瑰麗又冰冷的光：“不錯，為了製衡各方外戚，不得專寵是皇家的端方，但端方不過乎情麵――你父皇可將我一起扶上皇後之位，乃至禁宮之主，憑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