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宮廷規矩[第1頁/共4頁]

燕王眉尖輕蹙：“男女共同跳舞麼？哪有這等感冒敗俗之事？！除非是伶人，本王怎會學這等輕賤技藝！”

燕王畢竟武技在身，流雲方教了幾遍便行動流利。此時有鼓點聲插手，二人隨之行動，在花叢草坪間翩然起舞，衣袂飄飄直如謫仙。

燕王聽她一問，竟答不上來，看著她忘情扭轉的模樣，俄然一刹時心結儘去，暢懷大笑：“哈哈哈，恰是呢！本王竟不如一個女子蕭灑！來，本王本日作陪到底，就與愛妃舞個痛快！”

燕王手中捏著一朵月季，自樹頂一躍而下，幽深的眼眸中儘是笑意。

“喲，數日不見，皇後孃娘好大的端方，老身竟一些兒不知！”

燕王唇邊牽起弧度：“不……很，獨特！讓本王刹時感到，本身竟不是多了一名側妃，而是多了一名可密切訂交的朋友！”

燕王見她入迷，悄悄動搖了一動手臂，笑道：“不知本王的愛妃，有本王在跟前還不敷麼？癡癡的儘管想些甚麼？”

流雲鬆開他的臂膀，踱至一叢楓葉底下，淺笑回身。風悄悄吹過她的鬢髮，容顏明麗：“妃子不成以做朋友麼？”

皇後唬得撲通一聲直直跪倒：“母，母親，孩兒冤枉，孩兒原希冀……”

兩隻手悄悄交疊相挽，雙目流轉間，傲視生情。

正在鴉雀無聲，門口卻傳來悠悠的語音。皇後聞聲，神采刷白，立即跪倒當場：“母親台端光臨，臣妾不知，未曾遠迎，真真的罪該萬死！”

“原希冀我這老太太一口氣甚麼時候嚥了，才順利了你的情意，是也不是啊？”太後並不大聲，反笑微微地看著皇後。

眾命婦們聽得明白，立即跪倒一片，鶯鶯燕燕齊聲賀道：“太後孃娘萬福金安，太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流雲輕笑：“不，是男女相對相攜跳的舞！”

燕王眼眸冷了下來：“本王敬的是父皇，禁宮中的諸位娘娘，本王向來敬謝不敏！哼，婦人蔘政，便是肇事的根苗！”

流雲哦了一聲，如有所思。燕王似覺出本身說話不當，複笑道：“本王說的不是你，莫多心！總之，我們先歸去吧，信賴本王，命婦覲見之類的事，原也冇人盼著見到我們！”

皇後端坐本身宮中，麵前跪倒一片麗服華冠的王妃命婦。鶯兒鵠立品側，掃了一眼世人，向皇後悄悄點頭。皇後眼中掠過一絲不愉：“眾卿家平身，來呀，看賞！”

皇後一人獨站宮門前，沉默無語。鶯兒跟出，伸手欲攙，卻猛地被一把推了返來，幾近坐倒在地。鶯兒吃驚地昂首，對上一張烏青的臉，忙低頭跪下，卻又瞥見皇後的一雙手，在麵前死死攥著，竟似要攥出血來。

流雲僵了一僵，暴露一個誇大的大大笑容：“不好嗎？”

“淑妃！”皇後的聲音如同暗夜冷風，夾帶冰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