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毒[第1頁/共4頁]

幾聲媚笑轉來，水麵潑剌剌一響，又迅即沉寂。半晌，水麵翻滾起一片水花，一男一女肢體膠葛，大笑著抬頭衝出：“哈哈哈！你這浪蹄子！還不向太子爺告饒？！”

窗外雨滴綿長，院子裡青苔遍及的石板上，細流輕淌。屋簷下，風鈴被風雨吹得叮鈴作響，似要攜風歸去。

太子背光而立，兩名小奴上前替他著衣。另有侍婢捧著一疊錦帕入內，一塊一塊地交疊利用，吸去長髮上的水分。

鶯兒嘲笑，甩指，惡狠狠地盯著老婦：“你且對勁！我自有體例清算你！”

老婦聽她講出一串聽不懂的名詞，隻覺比那毒藥還可駭幾分：“你，你到底在說甚麼？！”

鶯兒看著對方占滿血跡的臉，隻覺萬分狂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你這老婦，真是瘋了！”

聲如夜梟，令人不寒而栗。

“無趣，是啊……無趣！不知做出那盞飛燈的女子，會不會更風趣一些呢？”

鶯兒眼中驀地透出一絲暴虐，手指如劍，朝老婦的太陽穴疾點而去：“你這個死老太婆！”

老婦驀地轉過甚來，狠狠盯了她一眼，哈哈大笑：“你這女娃兒，聲音聽著發顫，莫不是已經遇著了那能要你性命的情郎？哈哈，哈哈哈，如此老婦恭喜你了！”

鶯兒俏立窗前，手指撥弄著花瓶裡的木槿花，眼睛落在仆婦的鞋上，一語不發。

仆婦驚詫：“摘花飛葉也可傷人……我竟不知，王府何時來瞭如許的妙手……”

拋開女子俄然發作的慟哭，太子走到室外，春季疏朗的氛圍湧入肺部，令人精力一振。太子懶懶昂首，嘴邊挑起一絲邪笑。

女子嬌喘：“太子爺太壞了！幾近要了奴婢的命去！”

流雲伸手一把扯破老婦的衣領，一粒烏黑的藥丸掉出，流雲接住，嗅了嗅，一股刺鼻的味道激得她皺起眉：“你們這個期間，能煉得出甚麼高品格的毒藥！就算你服毒了，我自會給你扣喉、洗胃、灌腸……直到把你折騰活為止！總之你是死不到我這裡！”

流雲的眼睛滴溜亂轉：“有勞媽媽了，不過媽媽是哪房的？我年青胡塗了，彷彿冇見過媽媽……我房裡的丫頭呢？她泡茶到這會子了還冇端上來，倒把媽媽教唆來了，豈不是罪惡！”

月色清透，灑在少女如花的麵龐上，似真似幻。

他幽深的眼中，流轉過一縷欲焰。

太子已甩袖走出房門：“因為你甚無趣！”

噹的一聲，倒是流雲手疾眼快，用老婦丟棄的食盒將鶯兒手指擋下：“姐姐不成孟浪！她這是激你殺她，何必做了她的刀？”

鶯兒聽著流雲的感喟，麵前驀地掠過太子的容顏，心底說不出的煩躁，部下用力推了老婦一把：“少羅嗦，走！跟我去個好處所，我要好好審審你！”

嘶啦一聲，仆婦麪皮被剝下一層，因鶯兒決計用力，耳邊皮膚分裂，冒出一股鮮血，將一張本來慈眉善目標臉襯得非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