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4、斐優（上）[第1頁/共3頁]

他彷彿想不到我會把話問得這般直白，愣怔了下，才道：“非常之一也不及。”

“你要做甚麼？”

我見烏克亞凝眉欲言又止，便哄著阿丹珠說：“姐姐感覺有些冷，你幫姐姐到屋裡拿隻手爐來好麼？”

“給我的？啊……感謝！”我滿心歡樂，鎮靜的將蓮花燈接在手裡，荷心一點橘紅色燭火，正跳耀著收回暖融融的微光。

“給你。”烏克亞將蓮花燈遞給我，眸瞳在燭光映照下閃閃發光。

“步姐姐，你也換了衣裳，跟我出城去！快快！”她催促著，“哥哥他們已經出城了，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步姐姐，明天哥哥要去和扈倫烏拉的那幫蠻橫人構和，我好擔憂……”

短短的四個字包含的倒是石破天驚的分量！

“我冇混鬨！”她從腰上拔出一柄精美小巧的彎刀，平空霍霍揮了兩下，刀刃薄而銳，閃閃收回銀光，“步姐姐，我的刀法是哥哥親手教的，我但是曾經單獨一人獵殺了一頭豺狼呢。”她自傲滿滿的噘起紅潤潤的小嘴，“哥哥就是不肯脫手經驗胡達利，實在以他的技藝完整能夠一刀宰了他。哼……一想起被那牲口欺辱的妲砮姐姐，我就恨不能……”

扈倫烏拉？！

我倒抽一口寒氣，阿丹珠是當真的！她並非是在談笑罷了！

翌日，阿丹珠竟穿了一身男裝來找我，令我驚奇不已。

這類謊話，實在細心一考慮便儘是縫隙。莫說這裡離大明北關衛所已經遠得不是淺顯漢人能孤身到達的地界，隻說從這裡到赫圖阿拉也不是等閒走到的。但不管烏克亞兄妹還是策穆特赫，都冇有對我多加查問，他們待客人熱忱，坦誠直率，和他們相處久了，我經常會感覺本身過分子虛。

“誰？”

“甚麼冇甚麼？”阿丹珠不滿的大呼，“烏拉人霸道霸道，仗著本身兵強馬壯，多次逼迫我們族人。阿誰胡達利最最可愛了，打劫我們部民婦人，還……還……”她猛地扭腰一躲腳，月光下那張漲紅的小臉充滿肝火，轉頭衝著烏亞克嚷，“阿瑪和哥哥就曉得一味的謙讓，上回他強要了哥哥未過門的老婆，你們竟然也能忍得下這口氣。這回他如果開口要我，或是要步姐姐，你們也由他麼？”

天大地大，我究竟還能去處何方？

正月十五那夜，烏克亞提了盞紙紮的蓮花燈來找我，阿丹珠在他身後笑嘻嘻的提了盞玉兔燈，隔了老遠就聞聲她喊：“步姐姐！步姐姐！你看這燈好欠都雅？”

“你們籌算投奔誰？”我失聲驚呼。

我驚奇得說不出話來，真想不到堂堂一名嬌生慣養的阿哥，竟然會做這等手工活。

瓦爾喀部乃附屬野人女真的一支，首城斐優坐落在風景娟秀的圖們江左畔，隔江相望便是朝鮮國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