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5、援軍[第2頁/共5頁]

我含笑點頭。

洪巴圖魯……我如何不認得？！

“正紅旗……真的是建州的援兵來了嗎？”阿丹珠不敢置信的望著我，喜極而泣，“是真的嗎？我們有救了？”

“有多少人？”

甚麼古怪邏輯？我無語！阿丹珠是我見過的最蕭灑不羈的少女！但是……她畢竟也仍舊是個當代人！她不拘末節，敢愛敢恨，卻也不成能離開這個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框子去。

我猝然回眸，古怪的盯緊她：“你說甚麼？”

提及這個昆都侖汗，還是以後聽烏亞克偶然中議論努爾哈赤平生時，我才曉得本來客歲年底，以巴約特部首級貝勒恩格德爾為首的蒙古喀爾喀五部貝勒會晤努爾哈赤，竟共尊努爾哈赤為昆都侖汗。

“不消！”這點苦算得甚麼，起碼我感覺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分，固然危急四伏，但是現在我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我步悠然至心。

我看了眼她，將頭漸漸轉向火光處。

紅色的旗幡！紅色的……在阿誰頃刻，我腦海裡竟荒誕的閃現出抗戰片中飄蕩在硝煙滾滾的疆場上空，聳峙不倒的五星紅旗，那種驀地間湧出的得救的狂喜讓我鎮靜得血液倒流。

仲春，烏拉雄師步步緊逼，斐優城雖在烏克亞的帶領下，瓦爾喀部族士氣未曾遭到太大的影響。但是敵眾我寡，權勢差異龐大，這是不爭的究竟，再如此拖耗下去，斐優城遲早得淪亡。

烏克亞也是真累了，身披厚重的甲冑，揀了處潔淨的牆角倚著坐下，也不敢解下身上的箭囊腰刀，便直接將頭歪著閉上了眼。

“步姐姐你在想甚麼？對了！哥哥讓你快些籌辦，我讓我的丫頭留下幫你梳頭，你還是不會梳我們女真人的把子頭哦。”她咯咯嬌笑，“不過不會也冇乾係，你今後……嗬嗬，你若肯做了我的嫂嫂，天然有的是主子奉侍，甚麼都不消你脫手。”

終究……還是逃不掉！

望著他倔強剛毅的背影漸漸從樓道口消逝，我黯然，胸口憋悶得直想大聲吼上一嗓子。

我倉猝抹去淚痕：“慶功宴？啊……你哥哥他冇事吧？”

“是甚麼人？”

“淑勒貝勒派了他最得力的弟弟舒爾哈齊貝勒，另有他的兩個兒子！啊……洪巴圖魯便是他的宗子。”阿丹珠俄然紅頰生暈，扭捏的小聲說，“姐姐，你說如果在慶功宴上我給洪巴圖魯獻舞倒酒，他會不會重視到我？”

我隻能冷靜的守在角樓裡，看著遠處屯寨內的熊熊烈焰映紅一片，與落日橘紅色的落霞交輝在一起，殘暴的色采刺激得我眼睛痠痛。

她留下的阿誰小丫頭怯怯的走了出去，施禮：“主子服侍女人換衣打扮。”

烏克亞！烏克亞……你可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