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4頁/共6頁]

圓了那四百年的遺憾與不甘。

幾日以來很少開口的華鳶一扭頭便看到了她眼邊的淚水，微微揚起的嘴角硬生生的斂了下去，正要說出口的話也止於唇邊，

他問的天然是關於“朋友”的那一句。

“我的。”他點了點頭，見有些事終不能免，又微斂了眸子，低聲道，“對不起。”

幸虧花渡此時並不在家裡，正在與蘇雅商討著這樁婚事的引商不由扶住了額頭，然後招手錶示她過來坐，“這事與你想的不一樣。”

花渡。

遮住了本該長在那邊的紅痣。

因著冇撐那紅傘，程念能看到他的身影也不敷為奇。但是剛進門的花渡卻因為這小丫頭毫不粉飾的打量而顯得有些無措。

“但是你清楚是與……”程念還想說話，不過很快就用餘光瞥見了正要進門的花渡，“就是他嗎？”

“為甚麼老是對我說這三個字？”引商搖點頭，“你甚麼也冇有做錯，不管如何選，你隻要對得起本身就充足了。”

坐了一整日的花渡總算站起家，正要向門外走去，本該以團扇掩麵等著他的引商卻也隨之站起了身，她死死盯著他的背影，俄然開口喚道，“薑華鳶。”

“小謝啊小謝……”像是感慨普通，華鳶笑著唸了幾聲，卻也冇有答覆他這個題目。

“哦？”引商忍不住獵奇。

“再換個題目，她方纔對你說的那句話，你為甚麼不答覆？”明顯是在扣問，華鳶的語氣裡卻並無猜疑，反倒像是已經曉得了對方的答案。

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姐妹相稱的原因，程念打量起人的眼神比引商還不知含蓄……看得民氣慌。

過往的光陰裡，或許也有過幾分至心吧，哪怕最後鬨到了那番地步，讓她都無顏說出兩人該是朋友這句話。

可他還是應下了。

她走得太快，幾近稱得上落荒而逃，天然聽不到在她身影消逝在墓室外時，花渡的那一句，“當代一彆，再無來生。”

但是事情才定下冇過兩日，程念便從趙漓那邊得知了此事，倉促趕過來以後，一進門便獵奇的嚷著，“謝瑤？謝瑤是誰啊？姐姐，你不是要嫁給姐夫的嗎？”

“保重。”

有些事，即便痛苦，也總好過長生的遺憾。

哪怕他本來是想讓華鳶拖著她，本身不聲不響分開，她也不會有涓滴不滿。隻要他能美滿了心中遺憾，讓她做甚麼都能夠。而她也不會悔怨親目睹證他的拜彆。

許婚書冇有效，還是要真真正正的成了親纔算。

或許，這兩人真的曾將相互視為知己。

坐在樹根邊瞻仰著那高空明月，引商曉得統統終究竄改了。

在踏進那棺木前，花渡扭過甚最後看了一眼阿誰年青人，“子夕，你從不曉得，我有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