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今生各安天涯[第1頁/共4頁]
又是07年,她在美國生不如死的同時,每當想到依依,內心總會溢滿但願,卻不知一樣是07年,她的依依早已和她天人永隔。
“3月走進序幕,4月還冇來,愚人節還冇到,你們把打趣開大了。”
空蕩蕩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阿笙終究垂下雙手,身材裡獨一的暖和,頃刻間被冷水澆熄,喪失了全數的光和熱。
“你猜我看到了誰?”阿笙冷靜看著許飛,嗤笑道:“依依,劉依依。”
……
阿笙手指掐緊,指甲早已磨斷,指尖處傳來鋒利的疼,也不曉得是誰締造了“十指連心”這個詞?本來她還是會感受疼的。
“她是我熟諳的依依嗎?”雖是扣問,但心卻沉入了穀底。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第二天中午才停歇,許飛積存著太多苦衷,早晨住在了書房,俞夏也冇禁止,抱了褥被給他,縱使如此,第二日醒來還是感冒了。
那話,她未曾深想,現在才恍然明白,本來所謂的死是依依,所謂的傷是她。
……
哭不出來,但喉嚨裡卻儘顯苦澀,比喝了苦瓜水還要苦。
彷彿有可駭的東西在身後緊追不捨,阿笙跑得很快,期間不知絆倒過多少次,掙紮爬起,持續往前跑。
阿笙單手撐著鞋櫃,她怕本身會支撐不住滿身的重量,許飛的沉默,好像不負任務的在她胸口擲了一顆鉛球,疼的喘不過氣來。
依依說:“前些時候我路過一家琴行,看到一把小提琴,站在櫥窗外看了好久,我想你必然會喜好。可我現在冇錢,不過冇乾係,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必然買來送給你,到時候你拉曲子給我聽。”
阿笙來到黌舍,查了課程表,曉得許飛明天冇課,問了他同事,得知他明天並冇有出冇辦公樓,這纔會來家裡找他。
她在玄關處止步,許飛轉頭,這纔看到,她明天穿戴一雙玄色平底鞋,鞋上沾滿了濕泥。
許飛目光閃了閃,笑了:“看模樣,你是籌算讓我幫你換鞋了。”
“如何死的?”一貫咬字清楚的她,現在隻能從嘴裡收回恍惚的音節,話語成了最豪侈的交換。
“快出去。”許飛從愣忡中復甦過來,把門悉數翻開。
許飛把門翻開之前,她正籌辦把手指從門鈴按鈕上收回來。
“今天下午,我去了墓園。”阿笙聲音很安靜,室內暖和,之前凝集在她身上的寒氣早已消逝,但一顆心卻在胸腔裡凍得瑟瑟顫栗。
06年,杭州。
――依依,我返來了,我走在熟諳又陌生的大街上,馳念我們逝去的舊光陰,馳念你明麗的淺笑,馳念我們同床說過的悄悄話。頓時要入夏了,本年誰陪我坐在老槐樹下吃西瓜?1998年,《泰坦尼克號》在中海本地放映,那年我們12歲,我承諾過你,有朝一日會和你一起去電影院重溫《泰坦尼克號》。抱愧,12歲到27歲,整整15年疇昔了,我讓你等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