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鬱鬱而終[第2頁/共3頁]

“母親，您不要再折磨本身了，嫣兒會乖，會到處謙讓，謹慎做人，你放心的去吧，去到您神馳的故裡。”

說著說著赫連氏俄然又衝動起來，血氣上湧，她再一次嘔出一灘汙血，血汙發黑，噴湧而出濺在夏侯嫣的胸口上，濃厚的血腥味滿盈在氛圍中，好不凝重。

“但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赫連氏冇頭冇腦的話讓夏侯嫣顧不很多想，她忙點頭道：“母親不管做甚麼嫣兒都不會怪您的。”

“母親！母親！”夏侯嫣一起奔呼著排闥而入，冰寒的風吹在她濕透的衣衫上，她卻涓滴不感覺冷。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嫣兒，母親畢竟是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咳！咳咳咳！”

“我的故裡……”赫連氏的臉上終究閃現出幸運的笑，“我的故裡很美，那邊的銀河水像一條銀色的綢緞，從天而降，雲霧遮住了銀河水的泉源，我小時候常常想，如果我是一隻鳥該多好，我要飛到銀河水的泉源去看看，傳聞那邊有斑斕的仙女，另有七彩的飛鳥……”

像是交代完了後事，赫連氏這才稍稍鬆了力量，她緩緩躺下來，顫抖的手卻伸進衣衫內摸索著，半響她取出一條紅色的鏈子在空中晃了晃。

“五蜜斯，讓奴婢服侍您換衣吧，這秋雨最是砭骨，細心傷了身子，另有您額頭上的傷，也要儘早措置好。”一旁的白嬤嬤跟著傷懷，卻仍然不忘作為奴婢該有的本分，她撫上夏侯嫣的肩頭，像是長輩般欣喜的輕拍了拍。

……

“嫣兒，你是我的嫣兒。”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褪去了濕掉的衣衫，白嬤嬤纔看到夏侯嫣的左膝蓋已然腫了老高，她頓覺心疼，剛纔見這孩子冇命的跑，也未曾重視她的腿受了傷，眼下看這傷勢，怕是傷了骨頭。

不該愛的人……

“嬤嬤，我冇事，我想多陪陪母親。”夏侯嫣明顯捨不得分開赫連氏半步，她固執的搖點頭道。

“五蜜斯，夫人固然病著內心卻腐敗，隻怕也不肯意看到你不顧及著本身的身子，何況你在雨中帶著的那些寒氣，也莫要再感染了夫人纔好。”

“嬤嬤，你跟從母親很多年了吧。”夏侯嫣忍著痛俄然問道，試圖用閒談的體例減緩疼痛。

“母親，你……”

夏侯嫣的心俄然被甚麼堵住了，她看看床榻上溫馨躺著的母親，她還那樣年青，光陰並冇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陳跡，夏侯嫣乃至能夠設想當年翩躚而舞的母親碰到英姿卓犖的父親時那種嬌羞和嬌媚，那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對將來的神馳，一笑許畢生，卻也是誤了大半生，這深宅大戶，並冇有母親神馳的自在和幸運，但是因為愛，她義無反顧的走上了和最後抱負背道而馳的路，哪怕魂歸他鄉也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