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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媽媽尚未明白羅氏話裡的深意,隻笑著道:“老侯爺活著時,三少爺挺靈巧的,也挺孝敬您,雖說胡塗了幾年,但眼下彷彿有了竄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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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沐長隱的勢頭高漲,沐莘的日子好了很多,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凡是沐珂有的,唐氏也給她置了一份,比方今兒的這身行頭,固然素淨,卻代價不菲。隻是,往明琅的房裡一坐,她立即有了種自慚形穢的感受,一半來自屋裡令媛難買的陳列,另一半則出於明琅那張雌雄莫辯的絕美容顏。
按理說,孫姨娘是沐長隱的生母,沐長隱現在風頭正盛,以絕對的上風壓過了侯府的兩名嫡子,孫姨娘應當遭到較好的報酬纔是。可恰好她碰上了唐氏這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母。
習秋打了簾子退出去,併合上外屋的門守在一旁。
明琅麵露哀色,道:“三姐姐,節哀。”
崔媽媽懵了:“老夫人您的意義是……三少爺他……”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可惜呀,晚了一步,長隱此次立的功績實在太大,連朝廷都轟動了,世子之位……”
沐莘吸了吸鼻子,想要止住眼淚,卻哭得更加短長了。
明琅含笑,日暉照在她豪氣實足的嬌容上,不經意地便染了一絲浮滑:“我自有我的體例。”
羅氏擺了擺手:“行了,你奉告他,佛堂不消去了,就在自個兒屋裡抄佛經吧,另有,把這個給長隱送去。”
崔媽媽接過,非常驚奇:“老夫人,這是先皇賜給老侯爺的,老侯爺鐘愛它,連三少爺也冇捨得給呢。”
習秋奉上一杯音韻茶,沐莘含淚接在手裡,冷靜垂淚。
明琅把羊毫一扔,精確無誤地插入了頎長的筆筒裡,她蕭灑起家,道:“走吧,我陪你去送孫姨娘最後一程。”
沐莘穿一件素色貂毛坎肩,內襯烏黑錦緞繡茉莉長襖,坐在鋪了寶藍色軟墊的椅子上,顯得嬌小可兒,其麵貌更是出色素淨。
……
羅氏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把精美的鑲有五顆綠寶石的藤紋匕首,遞給了崔媽媽。
現在明琅比較體貼的是,孫姨娘死得蹊蹺,沐莘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明琅把玩動手裡的羊毫,隨口道:“孫姨娘命苦啊,二叔原就疼她,眼下大哥又立了功,不出不測的話,隻要回了都城,二叔便要將孫姨娘抬為貴妾,乃至平妻,到時……”
“不,你冇明白我的意義。”羅氏輕聲說完,崔媽媽一愣,羅氏又道,“昨晚那番話不是他二嬸教的,他倒是把我這孤老婆子耍得好苦。”
明琅遞過一方帕子,沐莘擦了淚,泫然道:“三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我……我不會來求你的。”
“是,奴婢明白了。”崔媽媽替羅氏蓋好腿上的褥子,又塞進兩個湯婆子,這才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