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終於能看了[第2頁/共3頁]
冇一會兒,起家行到她身邊。
沈伯悠麵上不顯憤怒,隻放下薑唸的字,說:“看到有人在這兒寫字,便想起前幾日,知府老爺提起您,說您有塊硯台,是高祖天子賜給我們家的。”
“祖父起了吧?”
“是。”
公然也冇有嘉獎,幸虧沈老太爺說:“明日寫下一篇。”
隔著一道珠簾,薑念也看不清那人的邊幅,隻模糊判定有個三十五歲了。
薑念換了張紙,可到底惦記沈伯悠的來意,一筆一劃地往外擠著。
“孫兒給祖父存候。”
“也罷,”老者並不強求,“你隻讀了辛棄疾兩篇詞,隻讀到了他的不平,再今後讀,總能體味的。”
老太爺何嘗不想後輩長進呢?他既能帶出一個沈渡,便必然不是平常之輩。
第三篇是菩薩蠻,寫到“西北望長安,不幸無數山”,倒與她表情符合了。
下闕又立即轉到“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此二句叫她默唸很多遍。
“呀……”
“有的時候,你得給人他們想要的,而不是你想給的。”
如許一想,那硯台彷彿也不算甚麼。
“呦,”倏爾珠簾捲起,男人探頭出去,“這是您的新門生?”
“去拿吧,”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悄悄擺了擺,“叫阿蓉帶你去,在邊上阿誰小庫房裡。”
本日午後太陽悶出來了,薑念估摸著時候,將服從遞到老者跟前,倒也不希冀得他一句嘉獎。
蕭珩在外頭,冇遞動靜便是風平浪靜。
第二篇還是辛棄疾的水龍吟,憂國之心比前一篇更重,直言“把吳鉤看了,雕欄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薑念忙從書案上找了遞疇昔。
薑念隻得擱了筆,沖人福身施禮。
“是!”
薑念厥後又想了想。
“哦。”
薑念冷靜策畫,先帝廟號憲宗,高祖天子都已是憲宗的祖父了。
“寫的甚麼?”
麵前小女人睜圓了眼睛,還是說:“我不明白。”
“去吧,持續寫。”
薑念第一回實心實意地想,辛棄疾的詞,是值得一讀的。
老太爺搖了點頭,“年青啊……”
“還是冇一個字能看。”
“如何不寫了?”
薑念無聲感喟。
薑念便往邊上讓幾步,悄摸打量沈渡這位大哥。
想必沈伯悠說的這塊硯台,是沈家尚未式微前得的犒賞。
沈伯悠聞言一喜,“欸,孫兒本身去,不勞煩您了。”
“我與父親也籌議過了,等下回再過兩年,當時都要十六歲了,還得從縣試考起來。這不,知府老爺說能再增一張席。”
“本日今後寫吧。”
沈伯悠兩隻衣袖並在身前,略顯短促卻也安然道:“上個月琿哥兒府試,不就隻差一名嘛。”
他蓄了須,乍一看和沈渡一點不像,眼睛生得圓些;還得細心看,才氣發覺麵上骨相有幾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