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怪異又不適的姿勢[第1頁/共3頁]

“出去用飯吧。”

她說：“這麼快，都疇昔七年了呀……”

謝謹聞聞聲抬眸，見她一點冇有昨日鬧彆扭的那股勁，就曉得這份賠罪送得對。

“當時年紀大了，又冇有嫁奩傍身，家中人給我尋了個鰥夫，能嫁出去便算了。幸虧他待我不錯，我也替他生了個兒子。”

外頭天暗，薑念擎著沉香蠟靠近，看清以後卻略含擔憂，“彷彿比上回更大了些，由著它長，怕是會撐壞窗台。”

女子一掌拍在他肩側，不至於內傷，但實在很痛。

“我是老了很多吧？也難怪念姐兒不熟諳我了。”

她撣撣手，半大不小的孩子，真是惹人煩。

“我本來是想替他守的，家裡不想我歸去，那我替公婆養老送終，這輩子也就如許疇昔了。可他那行商的兄弟見我還能生，為著三兩聘禮，便逼我又嫁了。”

“另有，您本年該當不到四十，為何……”

梧桐上前，伸手就要奪他佩在腰側的劍。

守在門口的並非梧桐，而是個她有幾分眼熟的少年人。

“在聽水軒都敢走神，我看你這個副督是不想當了。”

“唉。”

“嘶……”

梧桐候在主院外，白刃便隻送到這裡。

指節苗條，指骨處稍顯粗礪，等閒便能撩過一陣酥麻。

隻是右臂刺痛，一時冇攀住摔在地上，叫梧桐隻隔牆聞聲一聲哀嚎。

餘下的一個兒子十二，女兒九歲，她這番入京，是謝謹聞的人塞了銀子請人臨時顧問著。

男人冇說話，沉穩的鳳目輕垂，目光由那嫩枝，移到了少女被燭火映亮的臉頰上。

無窗的屋子極其幽閉，薑念走出來才發覺天氣漸沉，該當已過了用晚膳的時候。

薑念開初覺得謝謹聞不在，穿過一道垂花門，卻瞥見男人立在窗邊，低頭不知在看甚麼。

薑念這回看清了，采萍姑姑的笑始終是是苦澀的。

“欸——”後背撞在牆上，他退無可退地舉起雙手，“梧桐姐姐，我認輸還不可嘛。”

薑念點點頭，“我記著你了。”

“可惜不到兩年，兒子冇能養大，他也在做工時掉下屋頂，不出一年就放手走了。”

十年，潛移默化中，很多事很多人都已變了。

這話實在問得冇事理，除了謝謹聞，薑念也就認得一個梧桐了。

屋子西側擺著張黃花梨圓桌，聽薑念過來這邊，已提早將飯食送到堂屋。

可這婦人搖著頭，“若我還是耳聰目明的一小我，您又是我舊主之女，合該我服侍您出嫁的；可現在我對您不但冇有增益，反而要成為累墜，豈不是枉顧舊主交誼，恩將仇報了？”

“薑女人，大人說您去堂屋用飯便好。”

最後其他的菜稍剩了點，唯獨那碟熗雙耳吃得她意猶未儘。

“我叫白刃，跟著爺很多年了。薑女人是女兒家，疇前冇見過也是常理。”

不過聽了這話，白刃還是對她生出幾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