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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出言欺侮在先。”趙瑞當即駁道，挺著身板，一副身殘誌堅的鏗鏘模樣。

“藺王剛給放出來當然不敢肇事，可不就得夾著尾巴了嘛。”

兩人正說得努力，卻俄然瞧見一黑漆漆的東西朝著自個飛了過來，大抵是入夜失了準頭，堪堪在人腳邊炸了開來，瓷片碎了一地，把人驚得連退了兩步，酒意退了兩分急喝道，“誰在那？”

一片烏雲將天上掛著的殘月遮了大半，行在樹蔭夾道處幾近有些難以瞧清腳下的路，趙瑞行得倉猝，冇顧了腳下頓時叫甚麼東西給絆了一下跌進一旁的花壇裡，睜大眼睛細心瞧了絆自個的東西，倒是個空花盆，不由憤怒地啐了口倒黴，倒是閃著了腰，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趙瑞狠狠點頭，差點把自個給甩了出去，“冇有，我冇有喝多，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阿正——”拱月門外驀地響起的一聲急喝令人猛地收勢，回顧公然瞧見自個心中如神衹般的人物呈現在那，現在不複溫潤神情，滿身似是覆蓋了一層烏蒙。

桑落酒，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倒是後勁實足。得嚴棣照拂熟諳很多達官權貴的趙瑞不曉得已是幾杯酒下肚，直覺下身一緊，忙是離席去了便利。

“成了，今個也夠縱情了，也回了罷。”嚴棣閒逛悠起家，作勢要拉他一塊走。

“藺王，是他們欺人太過！”安正恨恨啐了口，拳頭仍然緊握，不肯這麼放過。

待發覺不對勁時已被拐角處從天而降的麻袋套了個正著，一記木棍擊打在膝蓋上頓時跪了下來，疼得直冒盜汗，隨即更多落下，下的都是十成十的力道。

恰是早早從沈府分開的安祿，中間還站了用紗布包著腦袋的安正，手裡正拿著根沾了血的木棍。

暗淡月色下，烏衣大氅衣的男人環胸而立，目光掃過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人，眼裡映托著烏黑夜色呈了陰霾，卻在這時，悄悄亮起戾色。

“……真真真的。”趙瑞被拽了衣領子搖擺，頭更是一陣暈的，學舌般反覆著，待嚴棣欣喜放手啪的一下倒回了桌上，磕著都不感覺疼的呼呼大睡去。

“阿瑞你喝多了。”嚴棣扶著腦袋，略餘一絲腐敗，笑著指了道。

藺王對上這麼個乖覺人物，挑了眉梢，“並未，隻是喝多了起了小摩擦罷，安正，都回酒桌喝茶醒醒酒。”

“你爺爺我！”烏雲散去，月光照在走出來的趙瑞臉上現在黑如鍋底,兩眼陰沉沉地盯著麵前二人。

“噯，你瞧見冇，方纔阿誰趙瑞奉迎嚴棣那模樣，像不像條狗？”說罷，還仿照作了小狗吐舌的行動，博了身邊人大笑。

趙瑞雙眼暴突，中轟的一下明智燒儘，提起拳頭上前便同人扭打了起來，偏生勢單力薄又是個瘸的，冇一會就落了下風，臉上負傷，隻是博了不要命的打法，對方也式微多少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