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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她的稱呼，蘇念秋一張俏臉愈發素淨，不經意撞見項允灃傻嗬嗬的模樣，眸底落了笑意，一回眸轉落項瑤身上，想起了樁閒事，“阿誰像項筠的伶人死了你可曉得？”

項瑤和蘇念秋用心殿後，天然瞧清楚藺王奔向的是後院垂花門的方向，細心瞧，模糊可瞧見白布一角，不由揚了嘴角。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備的這份賀禮，想必顧玄曄是收下了。

“我二哥瞧著怪不靠譜，可性子純真，內心揣了個女人一條路摸到底的豪傑子，但如果有望，我寧肯他這麼在內心揣一輩子，也彆到頭來受了傷害好，念秋你說呢？”項瑤覷了她半晌，悠悠開口，語更調了慎重，確是為二哥著想。

項瑤撲哧一聲笑泄了嚴厲氛圍，也是可貴見英姿颯爽又高冷的蘇念秋有這副小女兒家嬌羞模樣，見兩人終究能修成正果亦是真的歡暢。

“顧玄曄，項筠死了，你再找個替人安慰你那虛假的情義麼，我看項筠在底下一定會打動。隻要我在府邸一天，我就容不下她們活著！”

“……”項瑤露了恍然神采，“難怪我二哥樂傻了。”

不知芸娘死了的動靜傳到顧玄曄耳裡，會惹起甚麼風波來。

安瑾快速止了笑，睨著那道頎長背影，目光有過眷戀，終究化作濃烈的痛恨。

我也一樣……想殺了你……

宋弘璟原是和項允灃並行的，最後受不了他那笑似的微微掉隊了一步，與項瑤的目光對了正著，宋將軍表示你二哥有病。

“二嫂，二哥就勞您多照顧了。”項瑤隨了打趣。

顧玄曄，你想殺了我？

“王爺，酒窖裡的梨斑白不敷，用桑青替代可行？”管事的於路上遇見，忙是上前叨教。

安瑾捂著右頰不置信地凝向了他，被扇的處所出現一片火辣，卻如何都冇故意口上的傷口那麼疼。

項允灃待她極好，好到她再不忍心抱著仇恨推拒開。一個能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一個到處包涵且深愛她的人，她想這輩子再遇不到第二個能令她患得患失展轉難眠的人了。

“那位藺王妃也是狠，割了舌頭，毀了麵貌，屍身在井裡快是泡爛了。”蘇念秋微是蹙眉道。

見顧玄曄墮入沉默，安瑾扯了嘴角，心中愈痛麵上笑得愈發都雅，“那姐妹倆一樣的卑賤貨品，一個比一個不入流，你念著阿誰賤貨，我偏要斷了你念想！不過是個伶人罷了，死就死了，歸正活著也是拖……”

項瑤點頭，暗見知情。

項瑤隨之睜大了眸子，隨即浮了龐大欣喜，這一行，是愈發等候了。

“隨便。”顧玄曄繃著俊臉與人擦肩而過，周身包裹的陰沉氣味叫人不敢再多問一句，垂首退下。

啪——又是一聲，安瑾連臉都不捂了，噙著眼淚倒是哈哈笑出了聲，屋子裡服侍的丫環早在顧玄曄進門時就已經退下，現在的安瑾完整冇了常日裡端莊模樣，因著耳光狼藉的髮髻垂下髮絲，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婆子，顧玄曄抬手彷彿是想攥住她細嫩的脖子，卻又放下，終究像是受不了她笑聲擾耳似的垂了手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