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第2頁/共3頁]

隻是……三年無所出，宮中那位不再忍，直接送了人上府，封了藺王側妃，也是從當時候起顧玄曄變得分歧。不再容忍，不再暖和諦視，乃至連相處都失了耐煩……在她苦悶不知所措時，聽聞的是藺王如何寵嬖那位側妃，比擬她曾遭到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邊拿著帕子想要替她抹，項瑤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雲雀還活著，她也還活著，是不是明示著統統都能得以重來。

既然她能從天國返來，那就送那些負了她的下天國罷。

兩人相對時，更是畫筆描眉，恩愛兩不疑。

喝了湯藥，昏沉乏力的感受再度襲來，項瑤讓雲雀退去了耳室，本身卻冇有睡意地躺著。

“已經不燒了，地板上涼，光著腳的輕易受寒氣，大夫說蜜斯就是這麼得的傷寒。”雲雀碎碎唸叨著扶著她的手，將她往榻上引去，驀地瞧見項瑤臉上眼淚縱橫的，惶恐道，“蜜斯是哪兒不舒暢麼，怎的哭了？”

玉白紗衣披在身量未成的肩頭，墨黑青絲悠悠泛動……

永成十年，天降異象，雷雨陣陣，足足下了旬日整。

顧玄曄揪著她毒打，又拋出院裡的水池，寒冬臘月，冇入水的頃刻渾身血液像是凝固住般，她顫著牙，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為她賞荷而建的水池，以及岸邊端倪生得姣美風騷的男人。

時近傍晚，烏壓壓的雲層會聚天涯，未幾時就落下豆大雨點來，支開的窗子外一株白玉蘭在風雨中飄搖無依，一道驚雷轟然炸開，伴著極亮的光芒照得室內透明，亦照亮了床榻上女子慘白的臉龐，唇角邊倏然綻放的一抹笑，彷彿天國來的修羅。

“蜜斯是不是因著那件事難過？”雲雀遲疑很久，呐呐開了口道，“實在王爺昨兒個來過，看蜜斯睡著，就一向冇讓打攪，看著是非常在乎蜜斯的，那事兒怕是曲解罷。”

“如此毒婦，死不敷惜。”那人如是說道，安撫著懷裡似是受了驚嚇的女子，“莫怕，今後再無人敢欺負你了。”

是去天國？腦海中甫一劃過動機，便是苦笑，是了，她手上染血，不該下天國麼。等指尖觸到什物的感受傳來，項瑤緩緩展開了眼，倒是猛地怔住了。入目標紅紗帳，上以銀絲繡著精美的梅花，床畔兩邊各有一支金鉤將其挽起，下垂起金絲流蘇，流蘇尾部垂至床沿下……

她做了甚麼？那夙來暖和的笑容消逝殆儘，變得這般凶暴？

項瑤瞪著銅鏡裡倒映出來的模樣，像是耗著滿身力量步步走近，終究立在了那銅鏡前，看著近在天涯的容顏，麵色雖是慘白，卻還帶了一絲圓潤，並非是她死亡前刻薄刻薄的模樣。倒像是――三四年前，雲英未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