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畢露[第1頁/共4頁]

“你如何出來了，這身子……”老夫人見狀忙教唆婆子搬了椅子，麵上疼惜。

跪著的婆子領命，當即反覆道，“童姨娘今早漫步走到水榭，見麟哥兒在逗魚兒玩，瞧著風趣，就囑丫環拿了點心給麟哥嘗，孰料麟哥俄然發難，狠狠推了童姨娘一把，直把人推了地上，嘴裡還說著狐狸精，壞東西，欺負姨母姐姐，就該好好經驗，要不是老奴等攔著，怕是就要被踹上了。”

老夫人唉唉直感喟，視野掠過地上跪著的婆子，落在不遠抱著孩子的徐氏身上，咬牙切切道，“今個的事定要個交代，我的小孫兒不能白白被害了命！”

徐氏是秦老夫人嫁出去的女兒，這會兒的秦老夫人也不好多吱聲，隻是麵上有些不虞，她深知老夫人是個甚麼性子，隻在中間坐下悄悄地瞧著，轉了目光給賀氏，賀氏會心出來，忙著幫著徐氏道：“彆急，孩子越嚇越說不出甚麼的。”

“童姨娘倒的地兒上淌出血，老奴怕有個不測，從速著人抬回了苑兒找大夫，可……可已經是來不及了唉。”

項瑤靠近了麟哥，方纔婆子說話的時候他一向點頭似是否定，她也不信賴麟哥兒會那麼說，這孩子固然常日裡愛搗蛋，可從未出過格兒，便柔著聲音道，“有師父在，不消怕，先奉告師父阿誰婆子說的但是真的？”項瑤決計用了兩人相處時的稱呼拉近乾係。

“老夫人，媳婦和瑤兒決冇有那麼說過，更不會讓麟哥那麼做！”顧氏聞言忙是急著解釋，實在早在老夫人提出要找瑤兒她就有些慌，現在聽著這指向的，更是憂心不已。

老夫人皺眉，正要說不消，就聽得項善琛作了沉思，半晌後沉吟開口，“管家，去請一趟。”

童姨娘被扶到椅子上，悲傷垂淚，“老夫人我若不來，還不曉得她這般誹謗我呢，叫這般冤枉，我……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屏風後咚的一聲動靜，就見童姨娘跌撞地跑了出來，臉上顯了一絲猙獰，“孩子近四個月了，還是大夫您給確的診，是不是記錯了？”

“童姨娘這是質疑老夫的醫德了？”胡大夫神采不虞，沉聲道。

項瑤凝著這一幕，悄悄彎了下嘴角，倒是很快匿去，仿若不經意地開口問道，“先前童姨娘懷得不穩妥，為了保胎從賬房支了一筆筆銀錢，用的還是老夫人名義，既然姨娘未有孕，天然也就不需求保胎，那……這錢去了哪兒？”

童姨娘在袖下悄悄捏緊了絹帕，在心底暗想歸去如何懲辦翠屏個多嘴的，麵上委曲神采不改，“那是老夫人前陣兒念腰不好，我就想做個軟乎墊兒，竟被你當作冤枉我的來由，我若作假，都城最好醫館慶餘堂的大夫胡大夫難不成也作假？大可找人來劈麵對證！”

“我也是聽丫環提及，有一回翠屏撞著童姨娘，道那肚子軟綿綿的，又聞童姨娘這月從雜物房領了很多布料棉花，纔有那般猜想。”項瑤直接道，毫無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