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頁/共6頁]
沈娘娘心跳如雷,腦中抽疼愈烈,又覺越來越喘不過氣,終究白眼一翻,再次昏了疇昔。
他駕輕就熟的一起潛行,翻上了牆頭。朱家院裡已經有幾個仆婦夙起,正掌著燈在籌辦些瑣事,其他處所倒都是一片沉寂。
她一急之下,趕緊問道:“犯了何事?”
是以他將窗扇撐得更開了些,一個滾身就翻了出來,悄無聲氣的著地穩住身形,擺佈看了看,敏捷的向前走去。
朱沅聞聲,將銀針一收。
柳氏自是喜不自禁,拉著朱沅上看下看:“前幾夜為娘都唬得睡不著。外頭一下兒就全都是軍爺們來來去去,大師夥連門也不敢出。都猜著怕是宮裡頭出了事,偏你在裡頭,娘這內心呀,七上八下的懸著。”
錢怡麵色一白,她模糊猜出沈娘娘犯了事,此時方得印證。沈娘娘是太子的生母,不知是否會連累太子。
蕭源抱著臂,倚案斜斜的站著入迷。
天子子嗣未幾,這一個皇子,不知令多少人紅了眼。
沈娘娘隻覺腦中突突的抽疼,朱沅向前一傾身,伸脫手來按住沈娘孃的肩:“娘娘快安息罷,現在另有這錦被高榻可臥,來日到了冷宮,被褥但是又薄又硬。眼看著就要入冬了,想來那屋子還通風漏雨的,可如何過纔好?”
蕭源哈哈笑著承諾:“這有何難,等著便是。”
竇皇後被命削髮修行,宮外的竇家被連根拔起,隻除了竇純妃那一支。
他複又低下頭去看這字:“之前曾聽他先生誇他‘用心’,公然如此。若非用心,隻是胡亂寫了對付,這字便不會有這般進益……朕此時倒感覺,也許再有天姿,心不正也是徒然,天下難事,‘用心’二字或可破。”
朱沅悄悄的靠近沈娘娘耳畔:“娘娘可彆冤枉臣女,太子幕僚無數,怎會用獲得臣女?娘娘有何憑據?儘可拉了臣女麵聖。”
因沈娘娘遷入冷宮,便也用不上女官,朱沅入宮未滿三年,竟然就得了些犒賞就此出宮了。
天子見二皇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顯得有些板滯,便心中不喜:“容兒為何盯著朕?”
方纔成寺人傳了天子口諭,禁了沈娘孃的足,宮人行事須得問過朱沅,這道旨意,不由得令鳳儀殿高低驚奇不定。可又不敢多問,隻得服從朱沅叮嚀,先將殿內打掃收整。
朱沅看向她:“臣女待娘娘,夙來也說得上經心極力啊……可娘娘未念臣女半分苦勞,意欲正法臣女呢。”
二皇子一板一眼的行了個端方的禮:“早前聽聞父皇龍體不適,兒臣擔憂,本日一見,父皇如此模樣,兒臣心中難過。”
朱沅天然不會自找費事,對於宮中之事三緘其口。
這日還是是天還冇大亮,蕭源一覺醒來,也不起家,將手枕在頭下,兩眼望著帳頂,一動也不動的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