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頁/共4頁]

他還覺得本身會在七品官位上一熬數年，終老在從六品上頭，不想天上掉個餡餅下來，入仕不敷一年便能一下飛昇到從六品。通判是個好位置，雖上有郡守坐鎮，但能掌管糧運、水利事件，有權力，就有油水。

就算當真再次嫁到方家，那又如何？她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朱沅，乾脆挖個坑將方家一家子都埋了，也很費事。隻是事情到那一步，她也輕易惹人狐疑罷了。

白樓紅著臉退了出去。

到了夜裡，朱臨叢渾身酒氣的被小廝扶進了院子。

朱臨叢就著柳氏的手飲了半盞，一手捋著髯毛，一手指尖輕彈著椅子扶手。

“……宵紅女人，老爺在屋裡罷？方大人派人遞了帖子來，還請女人出來通報一聲。”

主仆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話頭，站到窗前去看，含素更是走出房門，沿著抄手遊廊走了一段靠近了上房，藉著花樹的掩映，聽著孫於和宵紅的說話。

柳氏內心一沉，抿著嘴不說話了。

含素拔高了聲音：“便隻是議了親也是不成的！今後定會傳了閒言閒語，說女人刑剋！”

這話冒昧得很！雀環在一旁聽了都忍不住啊了一聲。

她看出來了，這丫頭急著要她信賴。

含素拎著裙襬，行色倉促的衝進了垂花門，與劈麵白路家的撞著了肩。

朱沅心中一震，已信了八成，但為了讓白樓多說幾句，麵上卻不動聲色。

朱臨叢誌對勁滿，全冇發明她的不對：“這燕都城內，天子腳下。7、八品小官有如過江之鯽，像我這般的，半點浪花也掀不起，無家世人脈，一世難以寸進。倒不如外放為官，造福一方百姓，來日回京，也有了進身的本錢。”

朱沅皺了皺眉，不接她的話。

她不想惹人狐疑，不想因著這些人毀了本身料想中安靜的餬口，便不得不先費些心機了。

為何方家的婢女，會持著戚家的帖子前來？朱沅將那帖子又翻看了一遍：倒不是假的。

朱沅一眼就看出她的嚴峻了，令含素給她搬了錦凳，上了盞茶。也不開口催促，悄悄的等著她開口。

白樓見她不信，非常焦急：“端的是為著女人好！方家次子要尋人沖喜呢！”

朱沅將手中書卷一放：“急甚麼？方榮圃有冇有命捱到結婚之日，還是兩說呢。”

雀環團團直轉：“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柳氏聽到動靜，迎下了台階，將朱臨叢攙進了屋子，就著燈光看朱臨叢神采，隻覺他滿臉的喜氣。

戚雲淮揚眉一笑，像是一縷春光遣散民氣間的陰霾，將白樓看得板滯了。

朱泖的指頭扣著窗沿，雙眼發亮，數日來沉寂的暮氣一掃而儘，遙遙的盯著上房。

本日恰是朱臨叢的休假日，他現在還不知此事，能瞞著最好，千萬彆被聽了去。含素對自家老爺的稟性，實有兩分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