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頁/共4頁]

正說著，西配房的方向便喧鬨起來，柳氏覺得朱泖仍在鬨騰，不由憤怒的道：“鬨罷，這回我倒是鐵了心。”

“……這娘們生得可真好！”

這一日柳氏精力略好了些，瞥見朱沅因這幾日日夜不休的照看她，累得臉都瘦了一圈。不由拉了朱沅的手：“好孩子，我曉得你內心頭最難受……說不得還在自責不該同泖兒相爭呢。你且想通些，怨不得你，是她心窄福薄……”說著又哭了起來。

朱沅一點一點的沉著下來，擦淨了指頭，抬起手，撫上了朱泖的眼：“來世，我們再也不要做姐妹……”

方榮圃已經是又體貼又憤恚的道：“女人為何一人在此？這些宵小實在可愛！”

朱沅眼中一片冰寒，唇角卻暴露笑意，勾惹民氣。

朱沅道：“我原是下在西灶頭一側的水缸裡。這藥粉便是為著掩人耳目，且看看誰要同我們過不去。故意的，自是會撲了個空，也好釋去狐疑。卻冇推測是朱泖，她清查也就罷了，卻不該還打通了人來讒諂我。”

朱泖是未嫁女，還未及茾，按理不能大辦，又因死得不甚光彩，朱臨叢將此事一力壓下，並冇知會半個外人。隻在家中停靈三日，柳氏幾個哭了幾場，又請人來做了法事，再趁著天還未亮，悄悄的將棺木運出衚衕，命人扶靈歸還蘇江安葬。

朱沅扶著她坐到炕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娘，那藥粉，當真是冇有內幕。”

朱沅看著她用了碗雞湯，奉侍她歇下後，便離了上房。

柳氏將屋裡人都摒退，上前兩步拉了朱沅的手，抬高了聲音：“到底是如何回事？娘都胡塗了……”

宵紅打了個顫：“二女人他殺了……”

方榮圃被母親和老婆吵得頭暈腦漲。秦卿嫁入了方家以後，母親並冇有因為她已是一家人就善罷甘休，成日裡挑頭挑腳的。連秦卿擺雙筷子，母親都說冇擺劃一，透著一股子輕浮味。

柳氏應了聲好，漸漸的收了淚。

溫熱的血，撲鼻的腥。她做了甚麼？

方榮圃被她看到手腳酥麻，紅了臉頰：“姑，女人……你要去哪？不如讓我送女人一程。”

她一時低下頭，不敢去看柳氏眼睛。

朱泖悄悄的躺在床上，賈姨娘和畫綺、香寶都跪在地上。

她腦中不斷的響起一個聲音：殺了他！

朱沅轉臉，目光安靜的看向了她：“不必，我就想本身逛逛。你放心，不走遠了，也不挑偏僻的地兒，連你也不準跟著。”

但是殺了本身的親mm，她冇有想過是如許的結果。柳氏的安撫，像刀子紮在她胸口。

賈姨娘道：“老爺掛記二女人，讓送些吃食過來，誰曉得一出來……婢妾看到這景象，嚇得差些冇昏死疇昔！”幾人一邊說，一邊哭。

她不是冇有收過性命，可她向來不心虛，有報應又如何？她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