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3頁/共5頁]
朱沅聽著越說越不像,不由橫了她一眼:“你閒得無聊了不是!”
本日一早宮人就將殿內的被褥換了下來,此時正就著陽光在人少的偏殿前頭晾曬。
韓、趙兩人一喜,宮緞、宮花不算出奇,在宮中略有臉麵的女官都有所得。隻這珊瑚樹,是太子特地進獻的,高近兩尺,枝條繁複飽滿,樹形美好。擺在花廳中,有客來看是極有臉麵的事。當下兩人千恩萬謝。
茅校尉打了個哈欠:“一個個站成木頭樁子有何都雅?讓他們好生練習就是。”
本來朱沅另有午歇的風俗,隻是錢怡半點也冇有。她老是興趣勃勃的尋些新奇事來找朱沅。朱沅被她攪得不得安寧,又是以刻身上有了職責,本身就睡得警省,乾脆中午也不睡了。
這小孩唬了一跳,撒開手,愣愣的道:“我摸摸潮氣。”明顯懵懂,偏要說些小大人的話。
他穿一身牙色的直綴,上頭繡著金色的蟒紋,頭戴金冠,眉眼間一股清冷之意,但在現在眼角瞟向地上“曬**”的孩童時,又有一股笑意將忍未忍。
圓圓滾滾的穿戴紅色襖子,稀少的頭髮也在頭上紮了個小糰子,玉雪敬愛,一眼難辨男女。
韓玉泉和趙蘊儀滿臉的喜意,等領了犒賞,拿好出宮的便條,便讓幾個小寺人給抬著箱籠送出宮去。
茅校尉心中深思: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本來的曹主薄纔好,曉得他好酒,還會幫著諱飾。
但端方上的事,他敢直言,這茅校尉一心想做個智將的動機,他可不敢去打擊。隻好說蕭源:“前人雲,滿受損,謙受益。蕭家小兒過於傲慢,部屬覺得,難成大器啊。”
她內心揣摩著這個事,剛巧錢怡走到麵前,朱沅看了錢怡一眼,想說,又覺著說了錢怡也不懂,她嘴又是個不牢的,嚷嚷了反倒害了韓玉泉。不管如何,韓玉泉這小我情,還是要承的。
沈娘娘微微點頭,便彆過甚擺了擺手,表示兩人退下。
這些小子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剛入虎帳,誰也不平誰,違背軍紀暗裡打鬥的,數不堪數。不管不成模樣,要管又太操心力。嚴懲不值得,小懲不頂用。
錢怡又道:“被子濕了要曬乾,人濕了更得曬乾啊!先前天不冷,日頭大,太陽底下走一圈就曬乾了。現在天冷了,日頭也小啦,人就不那麼輕易乾啦。你有冇有尿過褲子啊?”
兩人正說著,吊掛晾曬的棉被裂縫裡頭鑽出個小小的腦袋出來。
朱沅和錢怡令人搬了椅子,也坐在太陽下頭曬太陽。
曬到地步邊,又怕被些調皮小子們玩耍推到水田裡,反倒打濕了。這東郊山多,四周都被山勢遮住了夏季裡薄薄的陽光。還隻要這校場,四下無遮,最好晾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