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4頁/共5頁]

看著世人交口獎飾戚夫人，沈娘娘實在是心頭有些翻湧。

珸琅公主訥訥的道：“表妹，是我不好。”

今兒一早寅時起，就有婢女將衣服鋪在薰籠上，隔水蒸香。不但她親身配的棠花香是獨門秘方，就是這薰香的體例也是戚夫人的獨門秘方：如果以火焚香，衣物上少不得有些炊火味，以水蒸，衣服卻更加和婉服帖，香味又更耐久，附著不散。

天子反覆了一句：“桃花蘚？”語氣較著不信，“桃花蘚”，顧名思義，多發於春季桃花開時。如何會這寒冬臘月的就犯了？

戚夫人坐著馬車入了宮，待到皇後殿中一坐，便感覺本日地龍燒得過旺，燥得她臉上很有些發癢。但一屋子的命婦，她也不好伸手去撓。

這個行動讓蕭源滿臉的茫然。

看這位公主的年紀，必定是長公主無疑，那便是沈娘娘所出了。

沈娘娘瞄了一眼，竹牌上寫著“金佛一尊”。

珸琅公主也不知是不是心慌，竟然腳下絆了一下，幸虧中間宮人扶得及時：“公主細心腳下！”

蕭源一愣，低下了頭。

戚夫人放了心：“也許是這幾日吃得分歧脾胃宮中的禦膳最冇吃頭，菜色繁多，從皇後孃孃的內廚房一起拎過來，上齊了再開宴，冷也冷透了。還不如家頂用得好。”

到了年三十夜裡，宮中各主位、皇子公主、宗親都齊聚一堂聚宴，沈娘娘蔫蔫的神采已經是落到了很多人眼中。隻是宮中小道動靜傳得快，私底下不免將她這神采歸功到戚夫人身上，看著沈娘娘就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蕭源全然未看外頭，隻一心看她麵色，天然是發明瞭她這一絲纖細的神情，不由心中略作思考。

戚夫人忙站了起來：“謝娘娘恩情！”

蕭源拱手道：“末將蕭源，見過公主殿下。末將在此巡查，見公主立足，可有甚難為之事？末將願為公主效力。可需稟報聖上？”

蕭源倒是一本端莊的給朱沅作了個揖：“先給沅姐姐拜個暮年，明兒月朔，也不知能不能會到姐姐的麵呢。”

戚夫人方纔一番**，身子本就微微有些泛紅了，但在這淺粉如玉的身材上，倒是起了一簇一簇的紅色細疹，連麵上、頸項都充滿了，看著非常駭人。

天子心中驚奇：“你可看清楚了？看出何病，準你照實說了，恕你無罪。” 據聞花柳病初時的症狀便同風熱、濕毒相仿。

沈娘娘謝過恩，令宮人接過收起。

戚夫人有些坐不住了，想尋個機遇辭職出宮。

煙花的光在他清臒的麵上不斷的閃動。不過是短短半年，他就像是竹筍一樣，蹭蹭的往上長個，現在和朱沅切近站著，身影一下就罩住了她。

珸琅公主好輕易站定，臉上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