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頁/共4頁]
朱沅是上一世受了出錯的浸禮方纔行事不羈,這蕭源倒真是個天生的浪|蕩胚子。
隻不過就憑本日白日一麵,她也並不厭他就是了。
此時麵上不顯,放低了聲音道:“蕭公子大半夜翻牆而來,是何事理?”
她心中一動,想起龍婆來,叮嚀含素道:“你明日往城南去,春榮街上有家慈安堂,店主姓廖,他有個妾室龍氏。她也常在慈安堂幫手抓藥的。你且先尋得了她,識得了這小我,再來回我話。”
左邊隔著堵牆,倒是大理寺五官蕭家的院子。朱沅的東配房正靠著這堵牆。
本日是雀環當值,這丫頭在床前地鋪上,早已是睡得呼呼的了。
含素說得嘖嘖稱奇:“這婆子一頭說,一頭還要往背後看看,恐怕被這大少爺聽了去呢。”
伸手向柳氏要,必會引發猜忌,要能讓這銀子生出些銀子來就好了。
第二日含素返來,隻說探聽到慈安堂確切有個龍氏,但卻未見著麵。反是蕭源的事極好探聽,遇著隔壁蕭家出門買菜的婆子,隨便酬酢幾句,對便利如竹筒倒豆普通說了出來。
朱沅不答話,蕭源自作主張道:“我到這燕京,半小我也看不紮眼,你還是頭一個讓我看得紮眼的,就認你做個朋友了。”
萬籟俱靜,唯有些蟲鳴聲在這寂夜中響起。
她們這院子右邊牆外是街道,此時宵禁,該冇人在外頭行走了。
本來蕭五官還未入仕之時娶過一名老婆,乃是故鄉繁陽的一個武教頭之女楊氏,也是楊氏福薄,生下蕭源冇兩年便去了。蕭五官彼時入京趕考,一個男人總不好帶著個嬰孩出門,偏自家父母雙亡無處拜托,隻好把蕭源拜托給了嶽母、嶽丈。待到他一朝考中,又有人給他牽了線,娶了左拾遺姚家的庶女。初時還要接了蕭源過來,背麵蕭源的外祖母不捨得他來,怕他委曲,此事也就作罷。
這時不免清咳一聲,今後退了一步,低聲道:“蕭公子所為何事?”
蕭源側著頭看了她一眼:“莫裝出這副模樣,道我瞧不出你賦性?”
隻是她何懼非議?正吵嘴了名聲,方家不肯求娶纔好呢,將來做個守灶老閨女就更好了。
直到前年蕭源的外祖母歸天,他在孃家與幾個表兄弟又鬨得不快,本年這才被送到燕京來的。
甚麼人大半夜的丟石子?
想到此處,朱沅低聲叮嚀含素:“且將錢匣子拿來我看。”
不想廖店主的大房夫人是以妒恨,每日對龍婆非打即罵,不但命她似女伴計普通到堂前替人抓藥,洗衣做飯劈柴等活計都成心讓她一人去做,非常折磨了幾年,到末端還將她賣到方家為仆。
月光下,一個清臒的人正坐在東配房的屋脊之上,翹著條腿,手肘支在膝頭上,掌托著腮,另一手還一上一下的拋著塊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