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頁/共4頁]

“祖母年紀大了，不要讓她白叟家操心。”

沈娘娘一瞥見她，就摒退了身邊人，讓朱沅靠得近些。

戚雲珠咬了咬唇：“祖母最疼哥哥，哥哥為何不求求她……”

執武寺人自是曉得如何鞭得嚇人而不動筋骨。

戚國公歎了口氣：“走了也好。”

天子的身子俄然就垮了下來。比來彆說精力，就是記性也是大不如疇前，身材不好，此人也就變得有些喜怒不定起來，精力恍忽，想事未免不如疇前全麵。

沈老太太望著他怒道：“本日我到雲淮院中，看著他屋中下人，也有些不將他放在眼中的。沈氏雖不是個好的，現在也是一了百了。雲淮老是你的骨肉，你何必輕賤了他？多好的一個孩子，你還過繼旁人何為？”

沈娘娘將手中的絲帕揪成一團：“……天子服福壽膏，被這皇城中人得知，也無人敢多嘴。但若被四鄰大小國度得知，萬一又被刺探得這風險，就恐大燕動亂，竇皇後隻感慨三皇子年幼，不能替父皇分憂，不然便率人微服潛往樊塗，奧妙擒回這番人了。”

可沈娘娘希冀的不就是如許嗎？她也冇需求在朱沅麵前裝出憂君的模樣啊，想來定有下文。

比及他再醒來，天已是黑了，屋裡點著燈。

但彆人趴著，臉側著，實在不好喂水。戚雲珠隻好用勺子沾了水，往他唇上去塗。

朱沅倒是心中一跳，在出海船隊不知何日可歸的景象下，竇皇後真是下得好餌！福壽膏豈是隻憑方劑便可製成的？無此質料，再多方劑也是無用。可天子卻並不知，想來為著不再受痛苦，這一勞永逸的餌，他是必定會咬了。

戚雲珠小聲道：“……祖母都來哭了一場，心疼得不成模樣，原是一向守著，年紀大了身子熬不住方纔歸去了。”

沈娘娘放緩了聲音安撫：“我天然曉得這是趟苦差，你一個女兒家，雲英未嫁，又非宮婢，卻要和三十幾號男人混跡數月，傳出去也是於名聲有礙……雖知你有些顧慮，但我倒是想著此趟返來，便將你賜給太子為良娣。你也不必憂心今後太子不寵嬖於你，反正有我壓著，斷斷虐待不了你。來日也自會給你父親加官進爵，讓你母親誥命加身，乃至你弟弟也自有恩封……”

戚老太太隔著門簾，見外頭院子裡有些喧鬨，便用柺杖敲了敲婢女的胳膊：“是不是探聽到雲淮的動靜了？快讓出去回話！”

攀塗是個大燕東邊的一個小國，盛產香料。國雖小，卻與大燕有峻嶺天險相隔，易守難攻，大燕亦是不肯大費周張的去攻這彈丸之地，所幸樊塗情願臣服，每歲進貢，相互倒是多年來相安無事。

戚老太太就坐不住了：“一百鞭？！”

夏蟬在窗外不斷的鳴叫。

天子直接就給太子下了旨，孝字當頭，不容太子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