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4頁/共4頁]

正在怔忡之間，就有小宮人在門彆傳話：“朱女官，娘娘請您疇昔說話呢。”

她憂心忡忡道：“方纔得了動靜，竇皇後獻上的福壽膏已是未幾，天子又有些暴躁起來。”

戚老太太拜完菩薩，便望眼欲穿，等著戚雲淮被送返來，一邊也是令人多燒些熱水，備好潔淨衣裳。

戚老太太就坐不住了：“一百鞭？！”

婆子也是識得兩分眼色的，忙道：“說是傷得不非常要緊。”

戚雲珠便跳了起來，端了水來要餵給戚雲淮。

此時被竇皇後一番言語牽引，便認定要擒這番人返來，且行事須密，非最可托之人不成。

戚雲珠如有所感，一下就驚醒了過來，睜大眼睛，愣愣的盯了他一會兒，才欣喜的道：“哥，你醒了，我好怕！”

戚雲珠伏在他榻邊，眼睛紅腫，想來是哭得睡了。燈光在她粉麵上悄悄躍動，眼角的淚珠明滅著晶瑩的光芒。

戚雲淮沉默無語，出了這檔子事，雲珠的婚事就更艱钜了。

攀塗是個大燕東邊的一個小國，盛產香料。國雖小，卻與大燕有峻嶺天險相隔，易守難攻，大燕亦是不肯大費周張的去攻這彈丸之地，所幸樊塗情願臣服，每歲進貢，相互倒是多年來相安無事。

戚國公歎了口氣：“走了也好。”

為何皇後會獻上福壽膏？具有絕對權力的人是不好拿捏的。隻說冇法眼看天子痛苦不堪，冇法違背皇命……提及來倒是合適皇後一慣溫婉和婉的性子，但朱沅曉得她不是如許的人。

“祖母年紀大了，不要讓她白叟家操心。”

此番太子被遣出京，一則落空對朝政的掌控，竇皇後大可趁機收攏民氣。二則若太子出京期間天子駕崩，太子不在朝中，就算三皇子年幼，但他真坐上皇位了，太子再想趕他下位豈是易事？三則太子此去變數太多，可否安然返來，誰也不敢包管。

比及他再醒來，天已是黑了，屋裡點著燈。

紅果兒倒是沉著臉：“有世子爺的動靜了？出去細心些回給老夫人聽。”

太子有磨難言，也隻得安排背工，籌辦上路。

朱沅現在已經是泥足深陷，提及鳳儀殿，任誰也知她是沈娘娘麵前第一人。

戚國公略有些迷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戚沈氏不守婦道，但老太太卻似從未狐疑過戚雲淮的出身。戚國公這迷惑一晃而過，畢竟是無此臉麵向老太太親口攤開來講，亦不忍老太太傷懷戚雲淮真是老太太圈在懷中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