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頁/共4頁]

一旁的宮人便道：“回娘孃的話，戌時一刻了。”

她隻能借徹夜的東風，將她假裝成被竇家亂軍所殺，指不定還要給她安一個英勇護主的名頭？

“抬開端來！讓朕看看……朕現在有如風中殘燭，若你所說失實，這皇宮不日就將落入皇後或太子手中，你此時向朕告發，屆時你又如何活命？”

沈娘娘會如何樣來殺她呢？

朱沅承諾一聲，穿戴整齊，與綠珍一起向外走去。

朱沅笑道：“你不曉得麼，如許的大雨天，各路魑魅魍魎皆會出來浪蕩，關在屋裡鎖緊門窗，方纔安然。”

綠珍偱著朱沅的目光望去，發明她望的方向是天子地點的清元宮。隔著宮牆，常日裡還看不著甚麼呢，何況是這大雨天？

朱沅在屋中因聽不清楚，正聚精會神的從櫃門縫中側耳聆聽。就聽她的房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朱女官，娘娘說此事有異，命朱女官前去籌議！”

她發展著往門口退去，兩名宮報酬她打起了珠簾，待她退到外頭，又將珠簾放下。

蕭源道：“部屬家中，與司農寺主簿朱大人家比鄰。剋日家父欲與部屬聘朱大人之女為妻。朱大女人恰是在沈娘娘宮中任女官，她心細如髮，從各種蛛絲馬跡發明事有不對，苦於人微言輕不能麵聖。朱大女人聽聞部屬能直麵天顏，便藉此機遇約見部屬，將此中各種儘數告之，部屬回宮以後一番查探，當真如此。”

或許是她已經恨得太多，反而感覺如許的無私暴虐纔是常態，除了嫡親之人，旁的甚麼人犯著了她朱沅的好處，隻要她為刀俎，她為甚麼不去下刀？

綠珍候在外頭，上來給朱沅披上了件連帽大氅，悄聲道：“外頭雨大著呢，就從廊下走，也要被濺濕一身衣。”一麵又拿了雙高底木屐給她：“若不穿這個，繡花鞋不消半晌就能擰得出水了。”

待朱沅回了屋子，洗漱過後。綠珍端著盆正要出去，朱沅便叫住了她：“徹夜可彆出門。”

屋裡早早的就掌起了燈，朱沅陪著沈娘娘下棋，兩人對坐無語。

話未說完，天子便道：“來人，將此人拉出去砍了，正趁著這雨天，血都不必汙了這地。”

沈娘娘掂著子，思慮的時候比平常長了很多，較著有些心不在焉。

綠珍內心絕望，也不敢再著了陳跡，隻好垂下頭去。

朱沅心中嘲笑一聲，隨口安撫道：“想來先前就有了隱裂，並非是娘娘擲壞的，就算是，也是無妨，碎碎安然，倒擋了劫去。”

朱沅不動聲色，也隻作出副沉吟的模樣。

守門的寺人戴著鬥笠，大聲道：“來者何人？！”

天子揮了揮袖子：“不，他竟然還說太子並未出京，乃是躲在暗處，欲作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