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海運之議（漕幫篇）[第1頁/共5頁]

嘉慶九年春，朝廷終究議定，閩浙海軍中設立總統帥，由李長庚出任。這一年便由李長庚坐鎮中軍，帶領海壇鎮總兵孫大剛，溫州鎮總兵胡振聲一併反擊，尋機與蔡牽決鬥。阮元、李長庚在浙江得了上諭，也立即開端了籌辦。與此同時，嘉慶也發明兩廣總督倭什布為人昏庸，不敷以抵擋廣東海盜，便將倭什布奪職，因那彥成複職以來，辦事勤懇，又一度剿滅廣東會黨，便任命了那彥成做兩廣總督，坐鎮廣東主剿海盜。

“如果如此，老夫也和上麵兄弟們商討一下吧。”看起來餘得水還是給阮元留了幾分餘地，可他話語卻並未放鬆：“畢竟老夫前麵這些光陰，也要靠著他們不是？如果他們也情願減死一等，那老夫又何必殺生呢。可如果他們當中，冇有一人認同中丞之見，僅憑老夫這幾分麵子，他丁阿毛的性命，還是保不下來啊？”

“那中丞想過這些嗎？”餘得水道：“第一，漕運和海運截然分歧，運河無風濤之險，以是幫裡海員固然在水上度日，卻一定能走海路。第二，本地高低，一樣有很多靠海為生之人，如果到了時候漕幫的兄弟到了海邊，能爭得過那些人嗎？到了最後，漕幫這些兄弟，還不是要過有一頓冇一頓的日子？中丞為何不想想，漕幫生存本來也不甚餘裕，可為甚麼沿漕高低海員足有十萬之數，與他們相乾聯之人，更是不下百萬，隻不過是因為這漕運乃是國製，百姓依國製而儲存，即便所得有限，也總有個安穩的心機啊？如果有朝一日，這心機都被斷了，那千裡運河隻怕再無寧日了。那樣的環境，就算中丞感覺無所謂，莫非皇上也能眼睜睜看著川楚之亂，複興於這條運河嗎？”

“確是如此。”阮元道，說罷，便將漕糧海運之事，說給了餘得水聽。為免餘得水過於惡感，這時他也隻得解釋道，漕糧隻是分出部分停止海運，漕幫運糧仍然無礙。可即便如此，餘得水聽完阮元所言，卻還是眉頭深皺，絕無半分憂色。

“是，不知庵堂之前那小我，究竟犯了何事？竟要被貴幫罰站到生不如死之狀？”阮元問道。

“這其中丞倒是有所不知，我們漕幫內裡的事，向來都是咱漕幫自行處斷，內裡村莊不是大多也一樣嗎？隻要兩幫互鬥，或者觸及官府之事，小人不能自行決定，纔來告官，求官府居中訊斷的。”餘得水說著這些，竟似漕幫自行處決海員，也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舊習普通，涓滴不覺得異。

“阮中丞還真是好學好問之人啊？”餘得水笑道：“那被囚在內裡的丁阿毛，小老兒也曾聽聞，常日倒也無能，不過……就是身上有些處所本身節製不住。前些日子竟然和本身嫂子通姦，恰好被幫裡其他弟兄捉姦在床。咱漕幫向來都是最重兄弟交誼的，您說他做了這般見不得人的事，咱弟兄還如何容他啊？以是小老兒也冇有體例，隻得遵循幫規，先將他罰於站籠站立三日，以後再行沉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