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科場事發[第1頁/共4頁]
隻是這日歸家以後,想著學署之前亂象,陸言卻也想起,如果劉鳳誥之事不能及時上報處理,一旦這些生員節製不住,竟而入京呈控,那本身和阮元就必然都逃不了乾係。無法之下,陸言還是取來紙筆,將劉鳳誥舞弊言語一一言明,連夜將文書送向了都城。
“罷了,我這就去備轎,到學署走上一趟,剩下的你自行其是吧。也不能說因為我是你的教員,以是你在杭州,就要凡事都聽我指導吧。”說著,阮元也喚了蔣二出去,讓他備好肩輿,便即分開撫院,前去學署去了。
“金門,內裡的事,你就算不出去,也應當有了些耳聞吧?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你隻替我監臨那幾日,竟引來杭州士子如此憤懣呢?聽他們所言,此次秋試有個叫徐步鼇的考生,在酒坊胡言亂語,說你曾被他拉攏……金門,這徐步鼇之名,你來杭州之前,可有耳聞?”
說著說著,劉鳳誥竟也不測發覺,本身這一番分辯彷彿也確有事理,徐步鼇不成能預知本身在考場,本身也冇有給他評判考卷,既然如此,那徐步鼇舞弊與否,和本身又有甚麼相乾?既然舞弊之事不在話下,那甚麼考場喝酒,甚麼吵架兵士,即便確有其事,又有甚麼其他影響呢?
“伯元,這件事我冇甚麼可說的了。這按常理來講,不也是絕無能夠嘛?那些生員現在聽不進我的解釋,可你去問問他們,我一個臨時去考場的監臨,如何能預先受人賄賂?閱卷之事與我無乾,我又如何讓周侍郎公然取中那徐步鼇?這兩件事,莫非他們還能給我一個解釋不成?這些解釋不得,那所謂舞弊,便隻是虛言罷了!”劉鳳誥堅稱道。
“陸言,這件事教員不能替你做主,剩下的你本身去辦吧。”阮元思考了一會兒,回想起劉鳳誥與本身相處之事,還是全然不信劉鳳誥竟會幫忙浙江考生舞弊,便也冇有讓陸言壓下此事。隻是一邊說著,一邊也想著劉鳳誥既然被生員圍攻學署,若說此中連曲解都冇有,彷彿也不成能,便對陸言續道:“我本日也去金門那邊一趟,他不肯定見那些生員,莫非連我的麵,他也不肯定見了嗎?”
“教員,這些話在本府生員以內,都傳開了,門生前來之時也已向他們問過。他們都說,劉學使在監臨之際,不但吵架考場衛兵,並且……並且收了一個叫徐步鼇的考生的賄賂,公開幫他作弊,他們還說,徐步鼇本身酒醉以後,將他賄賂之舉一一說了出來,這斷不會有假啊?更何況,那些生員以內,聽聞此事者,也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十人啊?”說著,陸言也將本身方纔在學署門前所聞之事,照實向阮元複述了一遍。阮元聽著陸言之語,不覺額頭之上,一時也是盜汗漸生。
“教員,這……”陸言也不清楚究竟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