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孫星衍出山[第1頁/共4頁]
焦循又道:“既然如此,這書院興建,最關頭的一步,尚不在房舍之精、屋宇之便。當下最緊急的,乃是實心向學的主講之人。隻要主講之人通經術、多實際,才氣讓兩浙學子,得以進益。淵如兄經術一道,《尚書》已是獨步海內,又兼京中曾任刑部,直免得任道員,實施之事,當然也不在話下。以是鄙人有個不情之請,就請淵如兄來做這書院主講,淵如兄看來如何?如許伯元與淵如兄並知名義上的主賓之彆,而淵如兄主講之餘,天然也能夠在浙省要務上,對伯元有所幫忙,恰是一舉兩得之事!卻不知,淵如兄意下如何?”
阮元清楚,當年孫星衍因本身去和府之故,一度要與本身斷交,厥後固然顛末宏亮吉、那彥成等人開解,這件事總也成了貳心中一塊芥蒂。厥後二人接踵外任,相距千裡,隻怕孫星衍至今仍然有所遺憾,這件事固然承諾了嘉慶要停止保密,可孫星衍已經明言保密,本身想再坦白於他,也就失了朋友之誼了。遂道:“淵如兄,實在你猜得冇錯,這件事,我確有參與,在皇上麵前,我也曾極力獻策,但隻靠我一人,這件事卻也是辦不成的。和珅得除,皇上親政,乃是朝中一眾直臣同心合力,共抗和珅之故。”說著,本身也將當夜與嘉慶暗害,過後禁軍朝臣各種竄改,和珅束手就擒之事,挑了些最緊急的說給了孫星衍聽。這些事焦循卻也從未聽過,一時不由得震驚不已,而孫星衍固然看似一如既往的安靜,聽到關頭的宮禁合圍之處,身子也不由悄悄顫栗。
可孫星衍聽著,卻又是非常衝動,待阮元言畢,他當即站起,向阮元作揖拜道:“伯元,稚存兄與我是同親,自我少年之時,便與他多番來往,厥後入幕、為官,也向來都是過命的友情。既然伯元也曾為皇長進言,那稚存兄得以不死,也天然有你的恩典纔是。如許說來,稚存兄這份情,也該我為他報恩,纔對得起這二十餘年的訂交之誼。伯元,既然裡堂說你幕中現下尚缺幕僚相佐,我閒居守製,也終是無事可做。我食朝廷俸祿,自當勤於國事,眼下浙江內憂內亂,恰是我竭誠獻力之際。伯元,若你確切幕中乏人,我情願與你同赴杭州,儘力互助於你!”
阮元聽著,也是又驚又喜,實在當焦循與他提及孫星衍時,他也就有了招孫星衍入幕的設法,可想起孫星衍早本身兩年入仕,終是前輩,不敢冒然發起讓他入幕,恐怕傷了二情麵分。焦循對孫星衍言及入幕之事時,本身心中也和焦循一樣不安。可本身卻未曾想到,肅除和珅、保護宏亮吉,本就是天下有誌之士所願,本身在京中這些作為,又怎能不讓孫星衍奮發鼓勵?是以聘孫星衍入幕,其實在此時不但不再是難事,反倒是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