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根[第1頁/共4頁]
說罷,雙手用力,就要合門。杜岩忙伸手擋住,賠笑道:“大叔請稍等,十多年前,這裡應當是杜宅的,叨教現在他們都哪去了?”
杜岩內心格登一下,這不是布衣百姓該有的製式!莫非本身走錯處所了?再細心看看擺佈,冇錯,就是這裡!
那人不耐煩得皺皺眉頭:“瞎了你的狗眼,冇看清上麵的字嗎?這裡是陳府!”
杜岩想不起來他到底排行第幾,本身該如何稱呼,隻好自我先容到:“叔,我是前麵杜誠家的兒子杜岩。”
他說話的工夫,兩人已經走近,他俄然看清了杜岩的邊幅,吃了一驚,轉頭對老伴說:“孩兒他娘,快出來看看,這孩子生的像誰,如何一時記不起來了?”
但他不清楚到底是青州、清州、還是慶州,是在哪府哪道。幸虧他年紀還輕,漸漸尋覓,老是能找到的。
男人不由分辯拉了杜岩進院,邊走邊叫,“爹、娘,快出來看……”
而他雖不是甚麼大戶人家出身,好歹家道殷實,父母慈愛。幼年過分誇姣的餬口,讓他對家充滿眷戀。就算跟著春秋的增加和才氣的進步,冇有人再打他罵他,餬口也相稱清閒。但內心深處總感覺空落落的,總有一種流落無依的感受。是以回家幾近成了他的執念。
這時門口又搶出一名老婦,眯縫著眼打量了杜岩幾眼。杜岩上前衝兩位白叟施了一禮,道:“三叔公、三叔婆,是杜岩返來了。”
麵前的老頭確是三叔公冇錯,這麼多年了,他幾近冇甚麼竄改。
那婦人和杜岩的目光一觸,臉上暴露怯笑,又鑽進內裡去了。
堂屋門口出來一名老夫,裹著薄薄的破夾衣,頭髮稀稀拉拉在頭頂挽了個小小的髮髻,嘴裡抽著旱菸,吐出幾個菸圈,叱道:“咋咋呼呼甚麼,這麼大人了一點都不慎重……”
說完直接將門狠狠一關,收回砰地一聲響,震得積年灰塵簌簌下落。
杜岩見那人模糊另有舊時的模樣,卻一時想不起名字。這戶人家應當是父親的三叔家,麵前之人應當是三叔公的兒子。
探頭往前看去,米糧鋪子也還在,隻是上麵本來掛著杜記米糧的招牌換成了陳記。杜岩皺皺眉頭,內心不由猜想:是爹做買賣蝕了本,把鋪子賣了?還是買賣做大了,去州府了?
接下來的一年多時候裡,他走遍大江南北,把能探聽到的發音不異的城鎮都找了一遍。
那灰塵鑽進杜岩的衣領,彷彿也被風吹成冰渣,順著前胸流下,彷彿要把他的心一起解凍。
這個時節雖冇杏子,然那枝條斜倚而出,樹葉被風吹得寥落滿地,隻剩光禿禿的枝椏。雖長大細弱了很多,但枝椏的走勢形狀,清楚還是舊時模樣。
拐過衚衕,他在右首第二家的白板門前站定,屈起中指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