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女其姝[第2頁/共4頁]

他去結清了旅邸的用度，獨自出了城門，一起向下坯縣而去。夜間在自家舊宅放了把火，又給三叔公家裡放了沿途盜來的銀子，出鎮子往南，尋到杜氏祖墳，給他娘上了香，奉告大仇已報，然後飄然遠去，

直到九公主牽著八皇子，一起不時低頭輕言細語進入大帳，杜岩才收回目光。

過冇多久，俄然傳聞東胡南侵，一起連下代州、囿州、威州三州之地。朝廷守軍一起退避，竟不敢稍攖其鋒。

走了半個多月，這日快到午間，行到諶州地界，路過一處山野，見水草豐美，古木參天，兼有溪流清澈。他停下來籌辦歇腳，樹下草地業已有很多路人歇息。

杜岩聽後，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天光乍破，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將下來，刹時將人群照亮。暖和的金色陽光，卻如何也冇法暖和一張張流浪失所的淒惶麵孔。

“停止！”

他把本身的東西清算好，打成承擔，在床上坐了很久。何去何從，心底竟是一片蒼茫。

少女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護著。待那少女走到近處，方纔那士卒頓時哈腰低頭，行了一禮道：“卑職拜見九公主、拜見八皇子。”

他們收回的聲音雖小，但畢竟還是有的，但不管帳篷裡的朱紫，還是火堆旁值守的兵士，竟無一人驚醒。杜岩轉念一想，也就豁然，給人下蒙汗藥是本身的看家本領，難保彆人也會用。

睡到半夜，俄然一個激靈醒來，火已將將燃燒，他忙又添了些柴。這時俄然聽到一陣低低的說話聲音，伴著馬匹打禿嚕的聲響和車軸摩擦收回的輕響聲。

杜岩諷刺一笑，諾大的朝廷竟無一戰之力，諾大的朝廷竟冇有一個能站出來據敵於國門以外的人！罷了，罷了，滿朝文武都已棄城而逃，本身一介蟊賊又能做甚麼呢？

杜岩大奇，等了半晌，再冇人從營地出來，才從土堆後閃身出去，一起躡著幾條黑影，向東北而去。

過未幾時，杜岩正啃乾糧，遠遠見劈麵通衢上過來一隊人馬。瞭望旗號招展，甲冑冷肅，亮銀寒燦爛人眼目。

走了一段路，見地上時隱時現的深深車轍陳跡，再想起車隊過來時揚起的灰塵，他雖不是剪徑劫道的妙手，但觸類旁通也能鑒定，方纔那些馬車上定是帶了大量的金銀金飾。

再然後還是兵士，一隊隊的，加上打頭陣的，估摸要有七八千人之眾。

這一日過了光州，南行幾十裡，地盤荒涼，杳無火食。到了傍晚，朝廷步隊在郊野安營過夜，杜岩也在一個小土坡下找了個揹人的處所安設下來。

賊窩數年，回家與親人團聚的動機一向支撐著他，因此不管練習再嚴格，被打的多重，都冷靜接受下來。回家後發明多年對峙的信心一朝成空，卻另有報仇的動機支撐著。現現在大仇得報，心中驀地空蕩蕩如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