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半看戲[第1頁/共4頁]
院子裡偶爾颳起的風都帶著一股股熱浪,撲在臉上火辣辣的,似能透過毛孔鑽進皮膚裡。
不出他所料,過了半晌,屋裡的人估計發覺到有些不對勁,一人出來檢察。剛邁出門口,埋伏著的人就一個手刀切下,另一人敏捷接住倒下的身子。
那一行有七人,或蹲在地上或坐著胡床。中間停著一輛極淺顯的黑漆馬車,另一顆柳下拴著幾匹高頭大馬。
杜岩擺佈無事,就當看熱烈了,跟那幾個男人保持二三十步的間隔,不緊不慢跟著。
杜岩暗想,本來是受甚麼世子拜托,也不知這小小一把彎刀,孩童玩具似的,有甚麼用處?
半晌,從屋裡悄無聲氣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躲在銀冠男人的門外。
見他們要從屋裡出來,忙閃成分開窗戶,重新躲在先前的暗處旁觀。
杜岩顛末那銀冠男人房間時,見房門緊閉,悄無聲氣,不曉得的人還道他們尚未睡醒。
過了一個多時候,世人進入襄州城內。先行尾隨那男人一行人的男人站在城門口等著。見了世人,靠近領頭的絡腮鬍子耳邊,不知說了甚麼,絡腮鬍子點點頭轉頭跟個斯文清秀的年青人籌議兩句。
公然到了巳時末,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杜岩熄了燈,也悄悄排闥出去,隱在暗處。
杜岩暗道,這些人易容技術不如何樣,行事倒極謹慎。
屋裡兩人搶出來,倉猝隨肥大男人去了。這一出來就再也冇出來。
本來他早該走出荊南道了。
但這酷熱卻涓滴擋不住頑童的腳步,還是能夠精力充分上房揭瓦,下水捉鱉。
銀冠男人一行人都有馬匹,各自上馬擁著馬車風馳電掣而去。
將到中午,熾烈難當。他們坐在道旁柳陰下歇腳,但眼神時不時瞟向另一棵柳下的一群人。
當這股熱浪刮向東南邊向時,道上的杜岩仍騎著他的青驢,在山道的林蔭裡踽踽獨行。
冇找到想要的東西,思考一陣,把銀冠男人的中褲挽高,暴露小腿內側綁著的一件物事。
他把那物事取下來,翻開包著的綢布,內裡是一柄小小的斜月形彎刀,金燦燦的,還冇成人手掌長。
統統生物都熱得有氣有力。
四名男人在室內翻找他們的行囊,不知尋覓甚麼東西。
杜岩也跟著住了下來,要了那群人隔壁的房間。貳心知有事,夜晚就到處留意。
這幾下行動潔淨利落,室內之人竟半點冇發明非常。二人已經輕手重腳抬著那人回了屋子。
杜岩看竄出去那人的身形步態,暗誇一聲好快的身法。
他在走廊處一陣呼喚,半晌,幾扇門翻開,有人探出頭來察看。從他們身邊的門內也出來一人,斥道:“叫甚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幾人在集市中措置掉帶來的貨色,買了一輛舊馬車,又在一處窄巷中換下身上的衣服。那名斯文清秀的年青人便扮作行商模樣,餘人扮作他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