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葡萄美酒（上）[第2頁/共3頁]

“茱兒姐姐真傻，你成全了他們二人倒也罷了。萬一徹夜過後，留下了龍種血脈，閭貴妃早生了皇子，便是將來名正言順的皇後了！”惠姐姐很替茱兒感到可惜。

“如若陛下不嫌棄，臣妾情願為陛下獻上一支劍舞，以解陛下的愁悶！”鬱久閭道。

鬱久閭起家，輕手重腳地炒內裡走，翻開簾子，卻見那丫環躲在簾子前麵正在偷聽。

自從第一次在長安大街上和鬱久閭相見，因為目睹了鬱久閭的放肆放肆鞭打漢人小販的一幕，魏文帝便以為鬱久閭是蠻夷不野蠻的女子，卻未曾想到竟然唱出如此挑逗民氣的歌謠來。

“茱兒姐姐，你畢竟還是不放心陛下吧？”趙玉環彌補道：“我們方纔說的是，那閭貴妃固然心機不是很深，卻也是有些聰明手腕的。你怎能放心腸讓陛下臨幸長信宮，現現在，他們二人已經顛鸞倒鳳了吧？”

“不敢欺瞞陛下，臣妾在大漠之時，並未曾習得中原文明。這首詩歌，是臣妾入宮以後，日夜勤加習練所得！”

蒼蒼梧桐兮棲鳳凰。

斯須，十餘杯裝滿葡萄酒的月光杯，被端上來了。紅燭騰躍，把月光杯照得有幾分閃爍。翡翠般的夜光杯裡，映著紫紅色的酒，就像新婚之夜迷離的夢境。

魏文帝看到那丫環眸子兒活靈靈的，便知是個心矯捷泛的人：“這個宮女，可不簡樸！必然是宇文泰的人吧？”

酒喝了不曉得有多少，兩人的醉意也不曉得有多少，迷含混糊當中，兩人相互攙扶著朝寢榻走去。榻上的被褥，灑滿了牡丹花瓣，暗香怡人，鬱久閭又是早有籌辦了的。

“啊？你們方纔都說了些甚麼？”回過神來的茱兒問道。

皎皎明月兮若冰霜。

“瞻仰蒼穹兮飲斛觴，

煢煢嬋娟兮月宮寒，

“來人，上葡萄酒！”鬱久閭衝著門外喊道。

婷婷玉柳兮頂風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交戰幾人回？”

鬱久閭將葡萄酒都一飲而儘，臉頰微熱，四肢柔嫩，內心便是有些躁動。笙簫奏起，鬱久閭飄飄然舞動起來，趁著這微醺的酒意，把那劍舞舞得如遊蛇普通的靈動。

這是唐朝墨客王翰的《涼州詞》，卻能超越時空位道出茱兒此時的表情。

謙謙才子兮求才子，

“隻是，你唱的是甚麼歌，詞曲都生得很，朕如何冇聽過？”魏文帝也飽讀詩書，卻未曾見過這麼清秀新豔的詞。

嬌嬌美人兮在何方？

舞罷曲終，想壓抑情感的魏文帝，還是情不自禁地給鬱久閭鼓掌：“好，好，跳得好，唱得更好！”

“固然你白日裡已經表白了忠心，朕是情願信賴你，但是，”魏文帝很哀思的捶打著心口：“朕這內心老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