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害了相思(上)[第1頁/共3頁]
獨孤陀很不樂意:“娘本身禮佛便罷了,為何還要我們一起,我可受不了跪這麼長時候!”
“孩兒恰是如此籌算!”可楊堅還是對那封信函獵奇萬分。
這便是崔夫人對楊堅的開端印象,在操行之上承認了楊堅。又細細地檢察,在午膳之時,伽羅和楊堅二人幾近很少對視,凡是四目相對之時,便刹時轉移了目光,又有些羞赧之意。崔夫人更是堅信了兩人相互間有交誼,身為母親又不能點破,確乎為兩個孩子有些焦急。
楊堅聽了關於母親的酸楚,掩麵而泣:“是孩兒不孝,枉讀了聖賢之書,卻不能儘孝道!”
書牘交給母親之時,楊堅的母親呂苦桃實在有些猜疑:“我與那崔夫人固然有過幾次照麵,卻也並不非常熟諳,她為何要送書牘與我?”
“多謝夫人惦記,父親很好,隻是鄙人亦不知母親如何了,今番回長安,既是奉了家父之命向陛下彙報軍情,也是返來看望母親的!”楊堅恭敬地答覆道。
傍晚分開之時,崔夫人取來一封信,交給楊堅:“這是我給令堂的書牘,務必讓令堂親啟!”
“楊公子,你父親邇來可好?”崔夫人問了這麼一句,實在也是酬酢的收場白。
楊堅欣然收下,便同著伽羅姐弟主仆一起回到了長安城去了。
幸虧還冇等崔夫人開口,晴兒便接上了崔夫人的話:“你們兩個如何就那麼不懂事呢?你們兩個的名字呀,都是從佛經裡取來的,伽羅就是禮佛用的沉香楠木,陀兒呢就是得道高僧的意義。你應當瞭解為孃的一番苦心!”
楊堅這才認識到,忙著報歉:“是鄙人忽視了!”
“跟我們兩人的名字有甚麼乾係啊?”獨孤陀又吮吸動手指,眼巴巴地問起了崔夫人。
自從楊忠九年前那次勤王圍攻長安城以來,宇文泰對他更是投鼠忌器,九年來假借魏文帝的名義,未曾讓他再回太長安城,讓楊忠天南地北地交戰疆場,一家人天各一方!
呂苦桃獵奇地啟開書牘,看著看著,便不由眼眉之間暴露了十二分的笑意。楊堅想看信上到底寫了甚麼能讓呂苦桃如此歡暢,呂苦桃便把信函收了起來,不讓楊堅看:“堅兒,你好不輕易回到長安,便不要焦急歸去了,現在又冇有甚麼戰事,多陪陪母親可好?”
午膳還是比較豐厚的,有前些光陰伽羅命人送來的鬆蘑煮成的湯羹,香酥適口。楊堅不知不覺回想起了九年前,和伽羅一起從河邊捉了錦鯉做的鯉魚湯,正待開口,忽而想起崔夫人在此,也隻好把話嚥了歸去。
伽羅抿嘴笑,回絕了楊堅的披風:“你這披風領子上是貂皮!”
比及了崔夫人誦經結束,緩緩展開眼睛:“伽羅、陀兒,見母親誦經禮佛,你們兩個如何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