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委身[第3頁/共4頁]

“這，如許的事……”

楊寄大抵早就想到，從懷裡取出一個絨布袋，從內裡謹慎地取出一對金耳璫，雙手奉給沈沅：“阿圓，這是阿母臨終前交給我的，說無緣親手給兒媳。這雖不是代價很高的東西，但是，就是我押上房契的時候，都冇有押上它。”他的手往前遞了遞，直接把耳璫遞到沈沅眼皮上麵。

沈沅捏著那對耳璫，張了張嘴想說甚麼，沈嶺衝她擺了擺手，轉而點點頭說：“好，發誓是有靈的，說出來聽聽。”

沈沅挑了挑眉，似是不儘信。楊寄不知何故為報，見她彷彿從方纔那陣痛勁兒中緩過來了，便先以本身為報，好好地酬謝了她的知遇之恩。

楊寄怔怔的，感覺口脣乾澀，而胸口腹下更加熾熱起來。他先就曉得，這件事不好，能夠乃至會肇事上身，但是，現在就跟飛蛾見到暗夜中的燭光似的，熾烈得激動聽心，他會毫不躊躇地飛撲疇昔，身故而止。

楊寄摸索著，又恐怕本身粗糙的指腹會碰疼她細緻得花瓣似的肌膚，畏膽怯怯，又急不成耐。他想著賭友中那些不知恥辱的老爺們，津津樂道於本身床笫間的雄風時，本身老是聽得細心專注，還不時應和，這會子卻傻了普通，半天賦摸索到門徑。旋即，身下的人兒壓抑地呼了聲“疼”，楊寄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難堪地說：“我……我冇數……”

沈嶺擊掌笑道：“公然是大丈夫！妹夫今後但想著這條誓詞，冥冥中自有老天爺張望著呢！”他最後努了努嘴，倒是向著天空，楊寄順著妻兄的神采往天上一看，藍幽幽一片天宇，西邊飄著幾縷紫紅色流雲。他竟然內心“格登”一響，說不出的畏敬感。

“但願如此。那還好再央人求一討情。”

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起碼，她敢和阿誰強奪民女的建德王叫板了。

楊寄嚥了口唾沫，垮下了臉：這叫甚麼誓詞！好諷刺！但是他這裡躊躇，一貫不慌不忙的沈嶺卻在一遍又一各處催：“如何樣，如果你端的故意，這個誓詞不會都不敢發吧？”

他們前後錯開一刻鐘時候，纔到各自的處所忙各自的事。晚餐時才又遇見，相互目光一碰，又難堪，又有些甜美蜜的。

“彆發誓了。”沈沅探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信你。”

楊寄攬著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笑道：“怪你甚麼？是你給了我一個機遇，我們倆今後便能夠栓成一根繩兒上的蚱蜢，同甘共苦，存亡與共，多好！”

“我發誓——”

“不會！”楊寄斬釘截鐵道，“我發誓！”

當他進到枕屏擋著的床榻時，羞怯的女人還是悄悄“啊”了一聲，抬手擋住了胸口。她猶穿戴抱腰，水紅絲緞，一絲鑲繡也無，勾畫出少女渾圓起伏的曲線。楊寄說不出的狂喜，幾近要落下淚來，笨拙地吻到她的頸脖，又謹慎地一點點吻到耳後。沈沅抱著胸脯的雙臂垂垂伸展開，又垂垂攬在他的肩膀上，跟著他幾近鹵莽地把她放倒在榻上，那雙藕臂緊緊地攀附著他的後頸，圓圓的眼睛也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