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尚書令[第4頁/共4頁]

沈嶺冷冷地看著他：“嗯！想得真美！你造反了，沈沅正幸虧建鄴當質子，拿你的魂，一拿一個準兒。到時候，你是籌算兵臨城下看阿圓和你三個孩子的腦袋掛朱雀橋頭呢，還是籌算繳械投降本身的腦袋掛朱雀橋頭呢？”

“莫非就不采納？”楊寄瞪眼睛，“我已經籌算好了！北麵十郡現在都聽我的，逼急了我就――便能夠那啥了！我這兩日在曆陽遲疑就是這個啟事：考慮是先回京，還是乾脆一鼓作氣把揚州打下來，再縱兵兩路，從會稽和宣城環圍建鄴。”

楊寄很討厭他這假惺惺的做派，不動聲色地彆了彆胳膊，躲開了天子的扶掖，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的麵君大禮，答覆的官樣筆墨也說得頓挫頓挫，涓滴話柄都不會留下。

楊寄頓時傻眼了，磕磕巴巴道：“那……那回建鄴，我又能做甚麼？他們不會逼迫我嗎？”

楊寄下頜骨咬得棱角清楚，他聽得見身後悄悄的咳嗽聲，他曉得那必是遠遠站班的沈嶺，他也曉得沈嶺的意義必定是讓他虛與委蛇，不能直接回絕。他深深地呼吸了幾次，說：“沈氏是臣的嫡妻，不過因娶公主，已經和離。北燕求娶一個布衣女子，星象讖緯之說，臣覺得皆不成信，實在不過是誹謗陛下與臣罷了。望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