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親[第4頁/共5頁]

“駱家的小幺兒，名字叫駿飛的，你也是見過的。長得端方，好幾家女兒都想倒求呢！偏生看上了你家阿圓。說不嫌阿圓凶，娶回家甘願跪在榻被騙孃老子服侍……把他父母氣得撫胸捶腿呢！”媒婆自顧自笑得花枝亂顫，拿絹子握著本身的嘴，那眼睛笑得鉤子似的，沈以良瞟一眼就嚇得不敢看第二眼。

沈以良氣得想笑：“駱家哪怕拿兩匹絹也是個下聘的意義，你呢？你拿得出啥來？不是我瞧不起你，我統共就這一個阿囡，與其將來跟著你這賭棍喝西北風，還不如她生下來就丟溺桶裡淹死來得痛快！”

沈沅恨恨地瞥了楊寄一眼：“你害了本身一輩子，還想害彆人一輩子麼？這玩意兒，我不準我們家人碰！”伸手一拍，把沈嶽的手拍開，連拖帶拽地拉到屋子裡去了。很快，屋子裡傳來沈嶽殺豬般的喊疼聲、告饒聲。楊寄在外頭聽得不是滋味兒，想討情，百般萬般話偏生出不了口——他好賭，害了本身，約莫也害了他和阿圓曾經的誓約。

晚餐時，沈嶽哭喪著臉，挨挨蹭蹭到了家裡用飯的廳堂裡，沈沅和嫂子張氏為大夥兒盛了飯，擺好筷子，一家人共坐就餐，其樂融融的時候又到臨了。沈以良號召楊寄：“坐，一起吃吧。”

沈以良搓著那雙冇握殺豬刀的手，憨笑著盯著媒婆紅豔豔的嘴。半日才聽明白，東鄰的駱家為小兒子來提的親。

沈以良忙叫道：“阿末！搬一捆最枯燥的劈柴來！”

沈嶽嚇得抓楊寄的衣衿。楊寄忙幫他告饒：“阿圓！是我不對！但隻是給他看看玩玩，並冇有……”

隨即便聽沈以良的老婆沈魯氏嘀咕道：“這麼點的孩子，教他甚麼不好，教他劈柴？”沈以良的心機卻不在這裡，對小兒子說：“那你就站著吃好了。”又看了看女兒沈沅：“我聽裡坊裡的人說，都城裡傳出的動靜，要選官方的女郎到太初宮裡當宮女兒服侍天子後妃啥的。這要一去，隻怕一輩子就回不來了。阿圓，你得說人家了，彆拖晚了來不及！”

鄉裡間的傳聞彷彿成了真。

楊寄收了笑，擺了一副端莊麵孔說：“我娶她就是！”

沈以良嗤之以鼻：“我家阿圓那麼標緻的閨女，怕嫁不出去，要嫁給你？！你上無片瓦的賭棍，憑甚麼娶我的阿圓？再胡說，連家裡我都不準你待著！”楊寄看沈以良的神采，冇敢膠葛，再看看沈沅，她埋頭用飯，一聲不吭，但眼圈卻有些微微的紅了。

沈以良喝了茶潤了嗓子，指著楊寄的鼻子想再罵，但是腦筋俄然一片空缺，“你這個……”半天，一句詞兒也冇吭出來！最後隻好一頓腳，道聲：“乾活去吧！”算是了了事。

等了好半晌，楊寄黑著一張俊臉，捱蹭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