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月夜[第2頁/共4頁]
周軼拖著昏疇昔的高衍去歇息。
“高衍!”周軼嚇一跳,立馬去扶高衍,毒聖子查抄了下,道,“帶他下去歇息下就好。”周軼想了想隻能如許,對長歌冇體例,安撫她道,“我出去,我出去,長歌你不衝要動,我現在就走!爺爺,你必然要幫她!”
小倌們那裡還敢待?一個個嚇得花容失容,驚駭地作鳥獸散。
撫音看向他,哪知不言此時已經自發地走上前,他的麵上冇有甚麼情感,既冇有第一次見同心蠱毒發的惶恐訝異,也冇有擔憂,隻是那雙眼閃動著讓人看不懂的神采,隻見――
痛,即便已經毒發了幾次,她還是會痛得死去活來,還是會生不如死。
他應當是自言自語,而後看了眼替長歌擦汗掖被子的撫音和將手臂收回一聲不吭的不言。最後還是對不言道,“小子不錯,手臂都被咬爛了吧,拿去!”
劉少朗千萬冇有想到會被劉英撞見如許一幕,並且是他百口莫辯的一幕……他下認識推開靠在本身身上的小倌,手足無措地喚了聲“母親”。
長歌做了一個夢,夢到很多人,夢的最後倒是夢到了黎湛一身是血的倒在她麵前,伸出血淋淋的手去碰她的臉,一聲一聲地喊她“長歌”,一聲一聲說“對不起”,然後……然後他就倒在血泊中,那雙古井般的眸子帶著最後的眷戀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刻進腦筋裡。
“不好,彆讓她咬到舌頭了!”毒聖子正在用燭火燒針,卻見長歌死死咬著唇,唇都被咬破了還不肯鬆口,毒聖子不由大駭,喊道。
高衍就在她身邊,大手扣緊她的手腕,不讓她去碰臉上的藤蔓,詭異的是他鬢角處也有若隱若現的藤蔓,他也受了同心蠱的反噬,但是並冇有長歌那麼狠惡的疼痛。他的觸碰讓長歌的疼痛減輕了一些,心冇那麼痛,但是四肢百骸的刺痛卻還是要了她的命般折磨著――
黎湛,不要死,夢中她變成了多年前的阿誰長歌,她伸手去搖黎湛的身材,哭的肝腸寸斷……
麵上升起可怖的青玄色藤蔓,像是一張可駭的網死死困住她這尾魚,她掙紮不得。皓腕那條奪目標紅線在一點一點朝著掌心遊走。
她一句比一句峻厲,眼裡毫不粉飾的絕望和討厭叫劉少朗心中鈍痛,如許的眼神啊……母親必然是感覺他丟了劉家堡丟了她武林盟主的臉麵吧!斷袖之癖,那是多少人不恥的事……即便他能解釋他來公子樓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解釋了他不喜好這些小倌,可他解釋不了他喜好上一個男人的究竟啊!
“你……”長歌那下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力道,撫音在一旁都能聞到稠密的血腥味,不言那古銅色的手臂冇一會就血淋淋的,分外慘烈。撫音大駭,但是她卻看到不言哼都不哼一聲,隻是在長歌溫馨下來的時候,撫音彷彿看到他唇角揚了揚,彷彿是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