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為難[第2頁/共3頁]

黎湛一愣，下認識地看了眼長歌，一臉迷惑。長歌一噎，她曉得爹估計是因為方纔提及阿誰孩子纔對黎湛有了怨懟，她也不解釋。隻是抿緊唇線，冷靜拿過一把油紙傘，走到月鐸身邊。

長歌沉默，看了眼他手裡的油紙傘。

很不巧的是，長歌是他最大的底線，以是非論他之前對黎湛多麼對勁，隻要他是阿誰讓長歌受過傷害的人，不管是成心偶然，直接直接，他都會忍不住難堪他……

“長歌。先生。”二人走了幾步，便見前麵一人手裡拿著兩把油紙傘朝他們走了過來。倒是黎湛，他幾步走到前麵，看到月鐸背後沉沉的藥簍子和長歌也不輕的竹簍子，不由道，“我來拿吧。”

“它這麼弱還是不要交給我養了――歸去吧，下回彆瞎跑了，回你孃親那邊去吧！”長歌蹲下，手心托著小灰兔，小灰兔看到了母灰兔，當即跑到母兔子身邊，密切地用頭碰了碰母灰兔的臉。母灰兔伸出一條腿悄悄撫了撫小灰兔背上的毛髮，然後帶著小兔子一溜煙躥冇影了。

想起來，鹹福宮小白不曉得現在如何樣了。那隻會吃睡拆台的傲岸小白狐狸。

孩子……

“這兔子倒是風趣，見著我也不跑，反倒傻乎乎地撞過來。”月鐸將灰兔捧在手心打量了下，然後走到長歌麵前，“長歌，你看喜不喜好？”

月鐸手裡提著一隻兔子，竟是一隻耳朵耷拉下來的垂耳兔。灰絨絨的長得不是很標緻，但是那縮成一團，睜著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著長歌的呆傻模樣實在是讓長歌忍俊不由。

月鐸麵上的笑意一凝，他曉得，他聽過黎國皇後的事蹟，也曉得本身有一個小外孫還冇出世就冇了。冇有女子不想做母親的，特彆是懷了孩子的，而長歌卻落空了阿誰孩子，當時的她定然是哀思萬分……

“苦了你了。”月鐸上前一步，抿了抿唇想安撫卻感覺冇有甚麼用，終究躊躇著還是伸脫手拍了拍長歌的肩，千言萬語化作這一句。

因為長歌對峙說本身已經風俗並且更加喜好“長歌”這個名字，月鐸便冇有喚她“無憂”，其合用長歌本身的話來講，她那裡有做到真的無憂呢？這半生都在算計和被算計中活著，經曆太多存亡拜彆，已經不求無憂，反倒“長歌”二字教她感覺貼切――長記當歌，她隻但願本身經曆這麼多後還能有長歌一曲、忘懷天涯的表情。

“我隻是想起了我阿誰未會麵的孩子……”月鐸想著就說道，但是長歌卻非常安然地看向遠處，安靜地搖了點頭，說道。

她向來冇有想做一個多麼仁慈的人，人善被人欺，她受過如許的經驗便不會再犯。隻是植物都能有護犢之情，她就想到本身阿誰孩子，如果阿誰孩子還活著，現在也應當和小灰兔普通強大不諳世事，需求本身庇護……本能的母性讓她動了憐憫之心，她這輩子或許真的和孩子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