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津門拳亂（二）[第1頁/共5頁]

那名首級則毫無懼意，以刀指著趙冠侯“少管閒事，這是我們和程鬼子的仇，跟你冇乾係。你敢往裡摻雜，就連你一起宰了！我們在莊王府都設過壇，製軍老爺也信神拳，你們敢朝爺開槍，不要腦袋了麼？”

“多謝老軍門厚愛，隻是我這帶了百多人馬，人太多，怕擾了您的家眷，咱他日……”

“如何未曾去？隻是紫竹林防備森嚴，洋兵日多，飛虎團也占不到甚麼便宜。他們倒也識得短長，冇敢脫手。但是華界以內，洋人也不敢隨便行動。究竟上，不但是洋人，就連略微與洋人沾點乾係的，也都深恐不能保全首級。津門以內，已經大家自危，不知何時就會被害。程某身為武人，上不能衛國，下不能保民，實在愧對津門父老。於內當然不能製拳匪，於外亦不能製洋兵。不久前，各國組建了一支軍隊，說是要進京庇護使館，通過楊村時，我派人談判，洋人並不肯聽。我若戰，並無旨意，若放，則有瀆職責，各中難處，外人難以體味。冠侯此次進京還請代我向大帥申明景象，請大帥早做決計，如果感覺程某無能，早日換將，程某也樂得早脫這是非之地。”

“殺拳民的是卑職，要打官司，怕是得我這個幫凶到案才行，軍門，卑職同您一起走這一遭。”

分開程府，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沿途所見，市道非常冷落，遠不若當初趙冠侯在津時繁華。街麵上，閒遊散逛的地痞，已經見不到影子，隻要一隊隊紅衣白刃的拳民，來往馳驅，眼睛警戒的看著行人，大抵隨時籌辦找出幾個二毛子處理掉。

“軍門，要說肇事，這禍怕是早就惹了。我殺過他們的大頭領趙老祝，連帶著幾個要緊的頭子，都是我殺的，大師就是死過節，冇的化解。您也不必自責，有冇有您老，我們都得玩命。這幫人竟然敢欺官，一品軍門，要打要殺，這不就是造反？這類人不殺，這大金就冇了國法了。”

那些拳民從未臨陣，也無作戰經曆。他們隻曉得在都城的王府裡設了壇，在皇宮裡演過法，是連老佛爺都曉得本身的，這些武官不敢開槍。當頭領中彈倒下後，其彆人都冇反應過來如何回事，隨後就被這彈雨風波無情的囊括了。

他府裡有善於淮揚菜的廚師，一道肴肉千絲，做的比之都城裡的玉華台也相去無幾。兩人正自吃喝暢快時，一名材官俄然從內裡走出去，在程功亭耳邊嘀咕幾句，隨火線待告彆，卻正與趙冠侯對視一眼，相互就都呆住了。

他如此一說，旁人自冇法回絕，隻好列開步隊，跟著程功亭一起轉回程宅。一品提督府，自是深宅大院，一哨人馬不難接待，程功亭人極其豪放，進府以後立即叮嚀道：“叮嚀廚房，多烙些餅，去市道上買幾百斤牛肉返來，給弟兄們烙餅燉牛肉，綠豆湯多放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