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七天期限[第1頁/共5頁]

因為在臨城產生了劫案，火車現在隻能開到棗莊，臨城那邊，目前路還不通。等下了車，趙冠侯就接到了動靜，普魯士駐青島總領事李曼侯爵，已經在棗莊等待多時。巴森斯到了山東以後，先去投書毓賢，兩下話不投機，隻好轉去拜訪李曼，現在就與他一同前來。與之同來的，另有一個普魯士馬隊連，這些洋兵占有了本來屬於金兵的校場，殺氣騰騰，擺出隨時都有能夠開戰的架式。與之對應的力量，並不是棗莊本地的旗軍綠營，亦不是勇營，而是頭裹紅巾，手持草叉的拳民。這些高挑著八卦燈號的拳民，亦於城內幾處要地大宅設壇做法，整日裡捲菸嫋嫋，鑼鼓陣陣，相對而言，倒是比洋兵更受歡迎。隻是他們視洋如仇，前去觀壇，或是入門練拳的，都不能帶洋字，這多少總讓人感覺有些彆扭。棗莊素有礦產，洋商礦業公司林立，洋行亦多，加上洋貨不收厘金，售價反倒比國貨低。本地百姓餬口裡，用洋貨的實在很多，坎離二團禁洋貨的端方，讓人頗不安閒，隻好改個稱呼，相互不犯。比及趙冠侯一行人進城時，一些拳民便在遠處指指導點，特彆看到簡森和她的奴婢時，更是瞋目而視。另有人罵著“就是他們……就是這些洋人和二毛子……”但是趙冠侯這一行大家多勢眾，身邊不獨占郭運生這名候補道員，更有五百名勇營護兵，拳民隻是遠遠的馬，倒是不敢真過來脫手。比及進了城，棗莊的縣令，驅逐著一行人，到一處大宅歇息。這是向城裡一名士紳借的宅院，至於護兵，就隻能在四下設防。李曼侯爵催的很緊，趙冠侯也隻略一安設，就帶著簡森夫人以及郭運生，前去李曼的臨時寓所。他所住的，是棗莊的一家普魯士洋行，門外十幾名流兵荷槍值守，瞋目橫眉。而在洋行劈麵，則是百多號頭纏紅巾的男人，在那邊指導叫罵。擺佈是相互說話不通，這類叫罵也無甚麼用。趙冠侯皺皺眉頭“郭大人，李曼乃是普魯士駐青島領事，聽任一群百姓對他的寓所指導叫罵，這合適麼？如果是以而構釁，這乾係又有誰來承擔？”“趙大人，話也不能這麼個說法。普人夙來驕橫，民教互不能相容，百姓仇洋久以，這便是民氣或者叫做民氣。”郭運生看了一眼簡森夫人，因為她懂漢語，有些話不好說的過分，隻好忌諱地說道：“民氣總歸可用，這是一件功德。至於行動上一些不當之處，下官自當據實回奏，請毓撫台妥為措置，毫不至於變成甚麼禍端。”趙冠侯見他如此說法，便知這些拳民背後，多數是有官府支撐，想起數月之前驅逐亨利親王時，對方也提起過，山東拳民蜂起，毓賢借出本身毓字大旗為拳民張目。又想起曹仲英所說，山東官府放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