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善後[第1頁/共4頁]

曹玉這才止住笑，道：“你能如此為爺著想，我很欣喜，今後或許也不會有甚麼不放心了。不過，”話音稍頓，又道：“你如果真有對不住爺，我還是不會饒你的。我告彆了。”曹玉拱手分開。

蔣嫵一愣。曹玉對她向來談不上和睦，如何今兒個說話倒是輕鬆起來。

曹玉哭笑不得：“我一向覺得你是聰明心狠的人，現在看來倒是個傻子。”

蔣嫵站在門外道：“聽雨，是我。”

蔣嫵在他劈麵落座，問：“阿英和我爹的環境現在如何？”

霍十九站在他身邊，不經意間，發覺這個才十四歲的少年，已有了超出同齡人的慎重和當真。

蔣嫵那裡肯像病人普通叫人搬來抱去？他雙臂一有下落姿式，她就腰身一擰輕巧落地。

他的“幸災樂禍”，蔣嫵非常無法。

蔣嫵點頭：“我又不圖這個，你歸去彆胡說。”

金兵早已溫飽交煎，悲觀力竭，現在即便搏命抵當，終究扔難逃被全殲的厄運。

曹玉點頭，在外間自行兌了溫水，洗去手上臉上的血汙。

這個女子，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衝突的魅力，也難怪爺這麼寵她。

“是啊，他們若撤病，訥蘇肯不會饒過他們，他們留下，不被我們的援兵殺死也會餓死凍死，就隻能奮力一搏。”小天子見擺佈無人，才道：“英大哥，朕向來冇像今每天這麼驚駭過……朕彷彿還，還哭了。你，你會不會感覺朕很冇用。”

小天子正驚奇這些燒燬輜重的百姓竟然不是錦州百姓時，玉嶺來了人。

自小到大，小天子還是第一次住漏頂的屋子，夜晚山風凜冽哭泣，吹的民氣裡發寒。可暖和卻自手中的精美小碗以及麵前這始終雲淡風輕的男人身上源源不竭的傳來。

山下的戰役持續到淩晨，兩軍都已怠倦不堪，金軍又無輜重糧草，帳篷來不及紮也被蔣嫵給一併燒了，餘下的三千五百多人隻得在北風中相互依托坐在一處取暖。

小天子聽著山下救兵山呼萬歲的聲響，望著疆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象，隻感覺有一些觀點開端竄改，有一些設法也開端抽芽了。

周大夫來給蔣嫵診查，見並無大恙，又給蔣嫵調劑了一下方劑，就讓聽雨去熬藥。

“阿英……估計會親身來審我的……”一想到霍十九在她麵前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模樣，蔣嫵就感覺頭皮發麻。

蔣嫵抿唇垂眸，敗血癥麼？心內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半晌方道：“是我的不孝。”

未幾時候聽雨返來，蔣嫵叮嚀她打水，洗過手和臉後，笑道：“墨染，你也盥洗一下，容我先換衣。”

屋內冇有她在家用慣的西洋美人鏡，隻要隨身照顧的香奩中一個小把鏡，順手拿來看了看臉上，在疆場就丟了蒙麵的麵巾，現在臉上跟花貓一樣……怪不得方纔聽雨嚇的神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