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1頁/共2頁]

“恰是。”小五順手拿下捆綁在大腿內側的勃朗寧手槍把玩，悠然道：“小野虎視眈眈，窺視我中原，我宰了他，順帶送了他妻兒長幼一程。”

大帥一口將虎血喝乾，順手扔下精美描金小碗，“周大舌頭，你莫非還在打五丫頭的主張？大朝晨就來煩我！”

江湖上傳言大帥的養女手腕狠辣，本日見了公然“名不虛傳”，如許女子若睡在枕邊，他豈能安寢？

“啊！”周景芢嚇了一跳。

“大帥英，賢明。”周景芢在大帥劈麵酒紅色天鵝絨沙發落座，小眼精芒閃動，笑容垂涎：“昨晚和五蜜斯一起上車，我整晚都，都冇睡，睡著。”

“大帥，請用。”

“為永絕後患罷了。”小五收起槍，隨便看了眼車廂另一側，遂文雅敏捷的將錦盒包裝成原樣。

駝色披肩上的長流蘇滑過侍從手臂，似素手挑逗琴絃，已讓年青人羞紅臉低頭慌亂退下。

大帥也是心頭震驚。

“見過六姨太了？”

隨淡藍絲帶飄落，大紅錦盒四周展開，暴露此中鮮血淋漓的一顆人頭，——小鬍子男人雙眼圓睜暴突，口鼻滴下的血漬已經發黑凝固，死相猙獰，一股子異味撲鼻，令人作嘔。

“大帥。”朱唇輕啟，聲音低柔酥骨。

周景芢看著那顆人頭，抹了把額上盜汗，再也不敢直視麵前的女子。

身著灰藍褂子的侍從恭敬的撤去精美碗碟，將一碗虎血輕手重腳放在鋪設酒紅抽紗繡桌巾的圓桌上，恭敬隧道：

“大，大帥。”

手槍翻動，人雖冇看周景芢，槍口卻如有似無對著他。

一個身著月白坎袖雲錦琵琶領高開叉旗袍，披駝色披肩，身材小巧，豪氣勃勃的女子踩著紅色高跟鞋款款而來。

小五輕抿嫣唇，抬眸望著精美抽紗繡窗紗外天涯出現的魚肚白，笑容淺淡，眼神清冷。

她不過是一枚棋子，雙手沾滿鮮血，固然那些人該死，可殺孽早已形成，且從她踏上這條路那日起，存亡便已置之度外。

她冇馳名字，代號為“五”，便喚作小五。

死，對她，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周景芢眼睛一下子亮了。

來人年過六旬，身材癡肥，短脖子，穿了鐵灰色禮服，肩章反射晨光，行走時綏帶擺動、肚皮顛簸，臉上肥嘟嘟兩團肉，見人先笑三分，露解纜黃的米粒牙，提及話來有些口吃：

大帥玩味的笑：“小五年青，叫我給慣壞了，她脾氣又不好，槍不離身，睡著時近她身被誤殺的酒保能組一個排，你要她？就不怕她哪天歡暢轟爛你的頭？”

車廂翻倒，身材劇痛，耳畔驚聲慘叫充盈，她的內心卻非常安靜，心似放空，無掛礙、無可駭。

大帥這廂已傾身向前，解開錦盒上的束縛。

“妻兒長幼？”

“小野一田？你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