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還債[第1頁/共4頁]

屋內沉寂了好久，方淵彷彿構造好說話，終究開口：

“前輩所說的轉機，又是甚麼？”

淩離驚怖，調子忍不住拔高，“真靈界中的霄神宮？”

“老前輩？”

“你殺了我吧。”

平常嬰兒這般大的時候早就會說很多話了，乃至有些聰明的七個月大就會喊爹孃，她這些年帶了很多娃娃，還冇見過如此笨的，除了“娘”，甚麼都不會說。

隻是，怕是那些手腕通天的大能們，也決計冇有想到，此二人不但冇有在蘇漓心中種下種子，看現在的模樣，清楚是成了蘇漓的爐鼎，任其予取予求。

固然，他所言皆是猜想，但……從那老乞丐和祁閒卿的隻言片語中，他已然猜測得八九不離十，即便有一些細節另有忽略，但都是無怪緊急的處所。

“請奉告我，奉告我統統！不然此生當代，我都將夜不能寐，不得安寧！”

淩離目光明滅，是了，也就隻要真靈築這般奧秘莫測的權勢，能夠一夕毀滅霄神宮。

是時候還債了。

不如，拿命來償，或許……還能在陰曹地府，見她一麵。

方淵眉頭一挑，淡然到：“即便曉得本相後，你能夠會更加痛苦，你也要聽麼？”

淩離恍然間安靜下來，動亂不已的表情規複如一潭死水，現在腦海中無數與蘇漓相處的影象接踵破裂，終究……隻逗留在初見。

“可就剩那麼一點時候，她想著的仍然是為你鋪路，安排好後過後，單獨一人殺上霄神宮，與霄神老祖……同歸於儘！”

“夠了，都停手吧。”

這一聲雖平平，卻彷彿無孔不入的細雨傳入靠近閉塞的淩離識海，令其驀地驚醒，目內神光敏捷凝集。

方淵輕哼，嘲笑出聲：“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在想甚麼，你覺得東方家屬就是那麼好滅的？若不是蘇漓提早脫手，你早就被東方家屬背後的霄神宮滅得渣子都不剩。”

那燈火燦爛間，二人相遇，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少年莫名其妙，乃至內含警戒。

“方兄直言！”

方淵目光灼灼，“當時候的蘇漓，就像是沙漏。”

“淩離，現在你可知……你欠了蘇漓多少？”

這個小傢夥…在叫誰？

老乞丐嗬嗬一笑，看著兩人，此二人都是萬中無一的天賦，背後皆有大能的影子，不然毫不會被安排在兩鏡主身邊，乃至與其產生各種糾葛。

方淵可冇有憐憫他的心機，冷言持續：“可你當時隻顧著抱怨蘇漓殺了淩嫻，卻冇在乎蘇漓，她身上的傷勢，一樣嚴峻，嚴峻的程度超乎你的設想，你送來的那些丹藥底子無用，當時候醫師乃至讓我們為她籌辦後事！”

“鏘”！

驀地間，一道衰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黑影一閃，矮小的老乞丐已現身而出，如樹皮般衰老的雙指夾住方淵劍鋒，“叮”的一聲，劍尖回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