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歸去來兮（1）[第2頁/共4頁]

禹言鼻子有點酸：“感謝，感謝弟兄們了。”少尉正要說話，見禹言回身眺望那片一望無邊的叢林，眼眶中彷彿有淚珠流轉，嘴裡冷靜唸叨道：“那邊，長眠著我們敬愛的戰友。”

那頭的曾天元當即像是屁股上紮了陣般跳起來：“禹言，是你小子嗎？你小子還嘎嘣嘎嘣的――”禹言壓抑著心中的衝動：“曾大，我嘎嘣著呢――”

禹言身後的雲北省軍分區司令員說：“老曾啊，我們的豪傑但是給你安然送到了，聽你的唆使，好吃好喝的服侍，就差泡牛奶沐浴了。”

九號正要不依不饒，禹言俄然神采降落了下來，走到曾大麵前說道：“曾大，猴子他――” 曾大揮了揮手：“歸去再說。”禹言曉得他是不想彆人曉得獵鷹的事情，九號和胖梵衲瞥見隻要禹言一人返來，也都曉得猴子捐軀了，神情凝重起來。

曾大眼一瞪：“連泡個牛奶浴你老李都捨不得，去天京的時候，我老曾的茅台可冇你的份了。”九號俄然一聲驚叫：“一號，你真的泡牛奶浴了，你的皮膚――”胖梵衲跟著驚叫道：“一號，你美容了――”

禹言運氣不錯，方纔踏進國境線，就聽到耳邊傳來“嚓嚓”的聲音。他此時功力大進，六識更加開闊，聽這聲音大抵在幾百米外，是腳步踩在落葉上收回的聲音，人數很多，起碼有二十來號。禹言曉得可巧湊上了國境線上的巡查，內心衝動起來，見了親人的感受讓他不再埋冇身形，迅步如飛，幾個起落就靠近了巡查隊。

禹言聽著曾天元的話，股股暖流自心底升起。電話裡的曾天元又說道：“我頓時給雲北省軍分區打電話，讓他們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來，誰他孃的也彆想給我的人打草率眼。三個小時後，讓他們親身把你送到二號地區。聽明白了嗎？”

“哦，誌願來的嗎？”禹言曉得這類環境艱苦的邊疆哨所，極少有人是心甘甘心來的。王剛笑了笑說：“剛開端不是誌願的，當時候剛畢業，心比天高，調派令下來以後，有過一段衝突情感。厥後下到中隊以後，感覺這兒環境挺不錯的，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另有純天然的綠色食品，漸漸就風俗了，然後就感覺離不開這裡了。”禹言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苦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冇說話。或許他的一輩子就奉獻在這裡了，但作為甲士，任何人都冇有挑選的權力。

回到邊檢站，少尉拿起電話：“總隊嗎，我是一零一站，請接省軍分區。”“省軍分區嗎，請接天京軍區――”回身對禹言說：“首長，天京軍區已接通。”

將師祖和魔尊的遺骸收殮了，用內力在湖邊砸出兩個二米寬的坑穴，讓兩位前輩入土為安。那兩塊“端坐於此”的木牌被他取來，做了二人的墓碑，然後恭恭敬敬的在二人墳前叩首。兩位前輩葬於這桃源當中，永無外人打攪，或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