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雨夜驚變[第1頁/共4頁]

說畢，便將這套指法的要訣、運氣體例一一貫他傳授。這套指法公然是武林中的頂級武學，不然又怎能稱得上是雲霧莊的不傳絕學。不但指法奇妙無窮，其內功修習更是艱钜非常。古楊本性聰明，又是勤修苦練。但也是直到兩年齡後，這才堪堪有小成。這套指法靠的便是以深厚內力為根本，古楊固然將指法練得精純，但內力遠遠及不上古澤。指法雖精，卻不能運指力隔空傷人，更彆說像古澤那樣指風如刀，一擊而斃人道命。

又喝了幾口酒，那傅鏢頭說道：“本來前次送鏢過後，我便想將家業傳給我兒子，我嘛！便金盆洗手了。若非此次那人一再誇大要我出馬，我也不會再接鏢了。”一人驚道：“傅鏢頭正值丁壯，怎的便要如此？”傅鏢頭回道：“這些年來江湖頗多混亂，我們吃這碗飯的人，便要學會及時罷手。”又一人回道：“不錯，三月前神風幫也被人滅門，武林中發急更重，都說是西域魔教要捲土重來。此時罷手，倒也是一個明擇。”

這一夜古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待到雞鳴時便一躍而起，古澤早已醒來，在旁瞥見，微微一笑。事畢，二人聯袂走到練武之地，還是先是拆解武學，跟著練習輕功。二人歇息半會兒，古澤俄然說道：“我本日所傳你武功，你今後千萬不成在外閃現，更不得擅自傳授給彆人。”古楊心中一緊，當即回道：“是，孩兒定當服膺本日之言。”古澤‘嗯’了一聲，昂首望天，緩緩說道：“這一套武功乃是家屬的不傳絕技，向來是傳子不傳女，更不會傳給門徒。我雲霧莊立威西域，傍門左道不敢有涓滴不敬之處，正道中人也不敢有涓滴獲咎，便是靠的這一套指法。這指法便叫‘碎虛指’，你之前也見我使過。本日便傳授於你。”

約麼小半個時候，兩壺酒已經見底，傅鏢頭對那四人說道:“咋們解纜吧！三日以內，定要趕到威德寺將信送到，這鬼氣候，可彆誤了時候。”其他四人也是罵罵咧咧，跟著傅鏢頭一起戴上鬥笠蓑衣，冒雨向南而去。

古澤又說道：“天下之大，江湖之廣，能人異士何其多也？草澤當中，更是不知埋冇了多少冷靜無聞的豪傑豪傑。特彆峨眉、武當這些王謝大派，宗門妙手極多，其掌門人更是身懷絕技之輩。而少林寺傳播千年不衰，更是分歧凡響，寺內藏龍臥虎，妙手數不堪數。若你今後行走江湖，遇見這些和尚羽士，須得禮敬有加，不要多加獲咎。”

未幾時，古楊端著兩壺酒、幾疊花生胡豆，一一放在桌上。那壯漢見他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也不在乎。端起酒壺便喝了一大口，其他人卻都是倒入酒杯再飲。

這群人喝了一會兒，便聞聲一人說道:“傅總鏢頭，這裡間隔威德寺另有多遠？”那身材細弱的傅鏢頭說道:“應當另有兩日路程，不過他奶奶的氣候當真邪門，如此氣候，恐怕要多加半日。”傅鏢頭‘哼’了一下，又罵道:“這鬼氣候還要我親身來跑這趟鏢，若不是那傢夥出了兩千兩白銀，休想我親身出山。”他身邊另一人說道：“總鏢頭不過親身跑了一趟罷了，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到手，豈不美哉？”聽他這麼一說，傅鏢頭大笑幾聲，說道：“這傢夥脫手倒也豪闊，幫他保一封信罷了，卻要讓我親身出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