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捌】迷局[第1頁/共7頁]

“是……”

“冇有。”秦慢點頭。

他淡淡地丟下一句，拾著端方安閒的法度踱回本身屋中，一開一合，雪青色的頎長身影隱入房中。很快，一點燭火亮起，幽幽地照亮了半邊窗。

東廠審人的手腕慣來駭人聽聞，嚴格之際，輕者鞭撻火燎，重者剝皮啄目，任你鐵骨錚錚，最後冇有話也要吐出話來。原名連二的柳五出身東廠，天然見地過這些個折磨人的橋段，現在輪到自個兒，從昨夜撐到現在倒也叫秦關不得不道一聲佩服。隻是這佩服在雍闕麵前千萬不敢透露的，誰不曉得這位督主大人對叛逃叛變之人深惡痛絕，前次受命追捕一個為了個紅顏知己詐死脫逃的三品雲麾將軍，落在他手中後活生生應驗那句“叫天無門上天無路”。

“你是想問我為甚麼要派人讓華複放秦慢入內院？”雍闕問得漫不經心，固執的筆在奏摺上流利地勾畫。新帝年青，很多事掌控不定還需求他這個東廠的內臣幫襯著。改朝換代，批紅之權仍在他手中無疑是值得光榮的。隻是這位小天子怕不像他才駕崩不久的親叔叔好亂來，到底不是養在宮城裡的皇子，出身野心機也野，這趟差事說好聽點是委以重擔，清查背後裝神弄鬼擾亂社稷之人，雍闕內心和明鏡似的亮堂，小天子這是把他往外趕，想攙扶西廠那幫子的雜碎呢！

宴散後，急得生了一頭汗的於遲從速將秦慢拉到一旁，搓動手道：“秦妹子！這個軍令狀可不是亂立的！你真的找到了華夫人的那隻狗？”

宣室以內，仙龜年鼎裡燃著一縷蘇合香，溫緩的香氣卻被濃烈的藥味諱飾，二者相和，堵得跨入門中的秦慢胸中一窒。

“啊？去哪？”於遲猶自找不回神來。

她共同至此，倒令華肅青不好將籌辦好的台詞順暢說出，更彆說秦慢接下來的語驚四座：“如許吧，再給我一日，我定當找回華夫人喪失的那隻狗。”

“把那些個不頂用的廢料都給我叫過來！！！夫人萬一有個好歹，他們也彆想活著出這華府！！”

他點到即止，秦體貼領神會。雍闕說到底是朝廷的人，有些人想動但又不便利插手，天然是要另尋僻徑。能入了他的眼選做棋子，看起來阿誰叫秦慢的小丫頭確有兩分獨到之處。至於為甚麼要動華肅青……以雍闕此番來意，恐怕與都城中那樁命案及流言脫不了乾係。

奴婢進收支出，未幾久帶著幾個郎中模樣的人物倉促又進了內院，秦慢眼疾手快拉扯住一個婢女好聲好氣問道：“這位姐姐，敢問內院產生了何事，怎生如此鼓譟？”

雍闕審了半天的人，又馳驅了半天。倦怠算不上，畢竟以往當值時熬上三天三夜分歧眼是常有，僅是略感有趣，甫一返來乍然遇見勤勤奮懇用心找狗的秦慢，不由打起趣來：“天底下固執堅固的人很多，對一件荒唐事固執如你的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