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捌】迷局[第3頁/共7頁]

“常言道，江湖事江湖了。彆看華肅青這個老東西麵上恭敬，能在這江湖上聳峙十餘年不倒，單憑一身過人武功隻怕早被人啃光了骨頭！”他閒閒淡淡地說著，內心卻盤桓在千裡以外的都城當中“何況他的武功還不是頂頂拔尖的。”

“哦哦，那妹子你也早點歇息，明兒還要忙事呢！”於遲心寬，想不通的事不想也罷！便往自個兒房間去了，俄然聽到背後秦慢叫了他一聲，他轉頭秦慢還是立在枯樹之下，瘦瘦細細的身影風一吹就倒似的，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於兄，我今兒給你算了一卦，剋日餘事勿取，閒人勿近。”

可秦慢非淺顯女人家，她是個視美色如糞土，而視財帛如命的庸人。在五百兩紋銀麵前，她表示得泰山不能移，黃河不能傾：“華公子，凡是人間病大多為芥蒂，喪失的捲毛小狗乃華夫人敬愛之物，若能早日尋回必對夫人病情百利而無一害！”因肥胖而顯得略大的眼睛忽閃忽閃，“華公子，莫非不但願華夫民氣結早解，早日病癒嗎？”

秦慢的小臉當真地點了點，落在不遠處的雍闕眼中，再是不獵奇的人也生了兩分浩獵奇心。這個丫頭到底打的甚麼主張，要曉得華肅青可也不是個茹素的，罷了，且看她明日作何籌算。

他說得很客氣，言喻間亦情真意切，配上武林貴公子的翩翩邊幅氣度，平常女人家恨不得頓時連連點頭：“好好好，華公子，我們找個偏僻處所相談，慢談，好好談！”

於遲在初春的晚風裡打了個寒噤，從初見雍闕到現在，這個男人給他的印象一向不太好。那裡不好，他又說不太上來。總感覺他那樣的人，天生不是與他們一起的人，就像天上的玉輪與星鬥，合該高高捧在天上，俯瞰芸芸眾生。可他又似並非那般高潔無垢，每當於遲觸及那張近似天人的麵龐他就倉促略過視野，不敢多看，多看一眼他感覺本身的脊梁骨嗖嗖地豎起寒毛。

這日歸去，雍闕在院門外直接碰到了秦慢，他道：“本日可問出些甚麼了？”

“早……早。”於遲心中焦炙被她的泰然自如抵疇昔幾分，他見秦慢穿戴劃一，不覺問道：“妹子，你這是要去哪？”

“你是想問我為甚麼要派人讓華複放秦慢入內院？”雍闕問得漫不經心，固執的筆在奏摺上流利地勾畫。新帝年青，很多事掌控不定還需求他這個東廠的內臣幫襯著。改朝換代，批紅之權仍在他手中無疑是值得光榮的。隻是這位小天子怕不像他才駕崩不久的親叔叔好亂來，到底不是養在宮城裡的皇子，出身野心機也野，這趟差事說好聽點是委以重擔，清查背後裝神弄鬼擾亂社稷之人，雍闕內心和明鏡似的亮堂，小天子這是把他往外趕，想攙扶西廠那幫子的雜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