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歸人[第1頁/共4頁]
既然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般地步,藏著掖著又有甚麼用處,莫非還等著他來抓更多的把柄麼。
想了一大圈,題目又回到了原點,錦一對本身有些絕望,還覺得能做出甚麼竄改來呢。也難怪邵生老嫌棄她不爭氣,恐怕她這輩子也爭不了多少氣了吧。
再看看本身現在這模樣,實在是好笑,捂著嘴又有甚麼用,如果他真的想,莫非另有做不到的事麼。
他的話音剛落,錦一還冇有揣摩清楚是甚麼意義,就被他往中間一帶,隨之而來的另有衣袍被劃破的聲音,而他們剛纔站的位置不知甚麼時候刺出去一把劍,在黑暗中閃著冰冷的銀光。
蕭丞歎了口氣,抬手替她揩去眼淚,但是說話聲中卻又聽不出心疼,“薛公公不是說你的命任咱家措置麼,哭成如許,難不成是想懺悔?”
錦一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發了懵,嚴峻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似的,再一看蕭丞,右臂的袖子被割開了一道口兒,還好冇有傷到皮骨。
蕭丞往門外一瞥,道:“如果諒解你的話,咱家可就冇命了。”
耳邊隻剩下了吼怒的風聲,她彷彿也不太在乎危殆和本身僅一門之隔,卻又聞聲蕭丞開了口。
“對你來講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咱家拿來又有甚麼用?”他的嘴角微沉,凝目核閱著她,“不曉得有甚麼是薛公公不肯意給的?”
一聽他提這茬,錦一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怪不得那日他冇有再多詰問甚麼,本來就是在等著她跳進坑的這一天,這線放得可真長啊。
趕走那些擾亂心神的思路,她又重新答覆道:“主子就連命都是由彆人把握著,隻能仰仗著彆人度日,有甚麼資格和傅大人唱反調,還望廠公也能諒解諒解主子的難處。並且傅大人也不過是一時髦起纔想著要用主子,可您是曉得的,主子隻是個冇出息的東西,毫不會擋了您的道。”
嗯?甚麼意義?不是他招來的,難不成還能是她?
可錦一還覺得他又要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雙手重新死死地捂住本身的嘴,就算淚水汨汨不止,恍惚了視野,她也不敢放手去抹。
她的耳垂生得圓潤敬愛,冰冰冷涼又細潤如玉,比這世上最香醇的酒還要醉人,蕭丞卻一向復甦著,復甦得感遭到了她的順從,心中微惱,忽得咬住了她的耳垂,恨不得咬落似的,都能嚐到一絲腥甜的血味了。
錦一笑了笑,可眼睛裡冇有笑意,而嘴角牽起的弧度看上去也並不歡愉,更像是濃濃的自嘲。
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亂動了,額頭抵著他的胸膛,循分地靠著,恐怕本身會拖了他的後腿。
他的氣味拂在她的臉上,就像是剛抽芽的柳條,悄悄癢癢的,可聲音出奇地冷,聽得她後背發涼。
窗外炊火五彩的光透了一些出去,映在他的臉上,一明一暗間,隻讓錦一看清了他眼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