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歸人[第3頁/共4頁]
犯不著麼。
蕭丞又靠近了她幾分,近得額頭都快貼上她的了,瞳孔中的眸光比煙花還要燦爛,那裡尋得見半點陰狠之色。
“咱家救了你,你就如許落井下石?”
不過還真是多虧了這個刺客的俄然呈現,不然不曉得她還要在剛纔那樣的水深熾熱中煎熬多久。
“薛公公在這兒做甚麼?和傅大人話舊麼?”
蕭丞歎了口氣,抬手替她揩去眼淚,但是說話聲中卻又聽不出心疼,“薛公公不是說你的命任咱家措置麼,哭成如許,難不成是想懺悔?”
她想說話,但是蕭丞捂著她的手冇有鬆開分毫,彷彿並不籌算聽她的答覆,乃至扣著她手腕的力度又減輕了幾分,疼得錦一向皺眉,“唔唔唔”地叫喚著,嘴唇刷過他的掌心,比初生的花瓣還要軟。
錦一還陷在在羞恨當中,卻被自耳根傳來的疼痛刺醒了,本來不想哭的,但是實在是太疼了,疼得眼淚不受控地往外冒,一顆顆掉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能燙出洞穴來。
他的氣味拂在她的臉上,就像是剛抽芽的柳條,悄悄癢癢的,可聲音出奇地冷,聽得她後背發涼。
他看上去比那天早晨還要傷害,錦一在他的懷裡,整小我都緊繃著,如驚弓之鳥,卻遲遲不見他有下一步行動,還覺得就這麼算了,可耳側一陣酥麻,彷彿是他的唇正順著她的耳廓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後含住了她的耳垂。
“薛公公一驚駭就腿軟的弊端恐怕是治不好了。”
再看看本身現在這模樣,實在是好笑,捂著嘴又有甚麼用,如果他真的想,莫非另有做不到的事麼。
她趕緊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被嚇跑的明智也垂垂返來了,顧擺佈而言他,“廠公的仇家可真多,都追到這兒來了。”
嗯?甚麼意義?不是他招來的,難不成還能是她?
錦一真悔怨當初冇有去習武,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落得個連還手的機遇都冇有的了局。這下好了,滿身高低都被他監禁著,冇一處是能動的,真的成了人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她的耳垂生得圓潤敬愛,冰冰冷涼又細潤如玉,比這世上最香醇的酒還要醉人,蕭丞卻一向復甦著,復甦得感遭到了她的順從,心中微惱,忽得咬住了她的耳垂,恨不得咬落似的,都能嚐到一絲腥甜的血味了。
但是骨氣在這裡算得上甚麼,比命還不值錢的東西,隻不過會讓人感覺本身死得名譽罷了。何況,就算死能一了百了,那也保不齊下輩子不會是個當主子的命,次次都用“死”做告終麼。
錦一笑了笑,可眼睛裡冇有笑意,而嘴角牽起的弧度看上去也並不歡愉,更像是濃濃的自嘲。
她還冇想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又聞聲了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說的話卻教人更是猜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