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潼關[第1頁/共6頁]

這一起走來，多鐸聽著曹振彥對沿途地形特性的先容，也算是曉得了甚麼是梁、甚麼是塬，甚麼又是峁。河水的沖刷將平原變成個個“塬”，很多溝又把“塬”分紅很多“梁”，梁並不很寬，一股呈長條，但梁下的溝就較深，兩道梁上能夠對歌，相見卻得下溝再上梁走上老半天。

那些層層疊疊的矮牆之間，黑乎乎的，彷彿相互間另有壕溝可供相互聯絡變更兵力之用。多鐸就很清楚的看到一些梯崖處被土堆成斜波，便利各道防地守軍聲援或是後退，他們還可依托這些設施停止反攻。

世人都往牛頭塬看去，從底下往上看，那塬就象連綴的山嶺。此塬居平地南麵，過了豫陝交界的西峪古東溝，就從東往西伸展，一向延長到瞭望溝中間。上塬小道還是很多的，馬步兵上去也輕易，也算一個對策。並且，如果將炮隊的重炮拉上去，便能夠給清軍的步兵打擊供應炮火援助。

東塬大抵還是平坦寬廣的，除了塬兩端，特彆靠近南端鐵溝處，溝壑到處，儘多“崾嶮”地形，便是那種陡峻的深溝，或兩相對峙而又陡峻的山崖，兩側坡道筆挺少曲折，這類地形被陝西人稱為“崾嶮”。

這一起行來，讓多鐸和他部下的將領們苦不堪言。沿途到處是溝壑縱橫，支離破裂的土原、土梁、土溝聳峙四方，偶然兩原間看起來間隔很短，走起來卻不輕易，讓一些在直隸和河南、山東等處投順清軍的兵將極不適應，深切感遭到甚麼叫近在天涯，遠在天涯。

“隻是這是西進的獨一官道，不走這裡。大炮和輜重難以運輸。”

為了趕路，營中的馭馬牛隻己經累死了很多，乃至一些抓來隨軍推炮的民夫累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另有一些牛馬累得口吐白沫，任憑馭手如何揮鞭抽打，就是難以向前邁動步子。

往東到閿鄉的官道上另有源源不竭的雄師趕來，如大海潮流般的板車、獨輪車、騾馬驢輜重步隊不斷，馬兵奔騰，來往聯絡，一片氣勢如虹的氣象。

一鞭絕塵，多鐸在前，曹振彥策馬緊隨，數百匹精騎掀起了漫天黃塵。一行人上了塬麵，麵前蒼茫一片的大塬，給人一種心靈的震驚。這牛頭塬本地又稱為東塬。麵積比起南塬還大，陣勢北高南低，因受黃河穀地、瞭望溝、鐵溝切裂，黃土台塬狀似牛頭得名，屬於旱塬的一部分，雖有一些屯堡。但軍民世世代代都為吃水愁，本地向有“有女不嫁牛頭塬，吃水更比吃油難”的說法。

“報！潼關曹貝勒有告急軍情到！”

眼下正值夏季枯水期，峪道內幾條河溝的水已經日漸減少，清軍大順軍幾十萬雄師在這周遭幾十裡內駐紮，如何供應得過來？隻獲得深而陡的鐵溝，乃至到黃河邊去擔水、馱水，後勤供應更困難了。浩浩大蕩兵馬已充滿塬下平地，無數的輔兵跟役民夫揮汗如雨。在忙著砍伐樹木掘土運石挖壕立營，各種帳篷一向伸展到北麵黃河邊上。